““父親……”葉瑾軒被罵得灰頭土臉,一時卻沒立場繼續(xù)為顏?zhàn)闲琳f話,畢竟自己心里很清楚:她私闖小庫房本就不該,竊來的證據(jù)更是荒唐。
更重要的是,顏禾蘇若是真的能掐會算,必然不會平白無故將卦簡放在鎖里傷人——她一定早有謀算,說不定還會借機(jī)對阿辛發(fā)難。
若要保護(hù)阿辛不被父親誤會和處罰,他必須盡快穩(wěn)住顏禾蘇,那就只有一個辦法。
想到這里,他不動聲色的走到顏禾蘇身邊,低聲道:“我馬上派百慧將寧寧接回來,你別再同父親拱火,更別想傷害阿辛半分!”
“你莫不是有什么大病?從始至終,一直是顏?zhàn)闲翋阂馓翎叄铱烧f過她半句不是?”
顏禾蘇沒想到他還有如此‘為愛腦殘’的一面,懶得同這幫人浪費(fèi)時間:“該說的我都說了,奸細(xì)也揪出來了,信不信隨你們。我跟百慧一起去接寧寧。”
那股血?dú)?,她始終不放心。
……
然而,樹欲靜而風(fēng)不止。
顏?zhàn)闲烈娝?,直接把門關(guān)上,冷聲質(zhì)問道:“眼看陰謀敗露,你想伺機(jī)逃跑?”
她搶過那枚竹簡和黃符,“我根本不信什么卜算玄術(shù)!邪陣害人和藏匿賑災(zāi)銀的事,你必須當(dāng)場交代清楚!”
顏禾蘇冷漠以待:“你不通玄術(shù),不代表它不存在!承認(rèn)自己沒見識很難嗎?”
“我沒見識?我比你多看了幾千年的璀璨文明,你算什么東西——”顏?zhàn)闲翚獾冒驼茡P(yáng)起來,反而讓老將軍看清楚了竹簡的樣子,頓時激動道:“別動!讓我看看?!?
顏?zhàn)闲羷幼饕活D,并未發(fā)覺葉瑾軒欲又止的眼神,得意地將東西遞過來:“您終于找回理智,相信我的判斷了?”
“什么害人的符印!”老將軍激動地?fù)炱鹬窈?,再三確認(rèn),“這不是國師的卦簡嗎?”
難怪這平平無奇的鎖頭竟然有這么大的力量!
顏?zhàn)闲令D時預(yù)感不妙:“什么國師的卦簡?”
老將軍懶得搭理她,震驚地看過來:“禾蘇,你何時有幸得了這支卦簡?國師一直在閉關(guān)之中,就算陛下也難以召見……”
“父親不知道嗎?這卦簡是瑾軒親自求回來的?!鳖伜烫K淡淡道:“國師的卦簡素有指示災(zāi)難的奇效,也不知他同國師有何機(jī)緣,竟有幸得此預(yù)卦。”
她沖著葉瑾軒冷嘲一笑:“卦象指向?qū)④娚磉叢赜醒?,還會禍害寧寧,所以瑾軒才以養(yǎng)病為借口將女兒送走。”
“怎么可能?”顏?zhàn)闲琳痼@的看向葉瑾軒,“你不是向來不信鬼神嗎?為何要求這亂七八糟的……”
“阿辛!別說了?!比~瑾軒本就被那女人嘲諷的眼神弄得心煩意亂,再聽顏?zhàn)闲恋闹肛?zé)越發(fā)來氣,“這是將軍府的事,你要不先回去吧……”
若非她多管閑事,顏禾蘇也不可能借卦簡生事,鬧到父親面前!
顏?zhàn)闲撩偷亟┳?,面露受傷之色:“阿軒,你這是在怪我多管閑事?”
“阿辛,我不是這個意思……”葉瑾軒皺了皺眉,突然覺得顏?zhàn)闲烈矝]自己想象中那么懂事周全。
看到辛小姐委屈的眼神,千羽眼底閃過一抹厲色:這一切都怪顏氏這個賤人!如果沒有她,辛小姐不會被人如此孤立羞辱。
他下意識握緊拳頭,還未來得及做什么……
顏禾蘇似有所察,反手拔出顏?zhàn)闲恋膭M在千羽脖子上,“你昨夜謀此大事,必然要留后手,所以就趁機(jī)綁架了寧寧是不是!”
千羽面色微變,下意識要反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