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用是一個長相平平無奇,甚至皮膚有點(diǎn)兒黑的青年,他的身高也只有一米六左右,自然比不上周庭這等器宇軒昂,身姿挺拔。
不過這吳用,確實(shí)是有一番才華和見識,在那些人里面也算得上是佼佼者了。
主要不是他優(yōu)秀,而是其他人都一般,如此以來,就間接襯托出吳用的不凡了,有些事情,確實(shí)是最怕對比。
“別來無恙……”
李閑笑了笑,思緒流轉(zhuǎn)間,抱拳說道,“周兄和吳兄,在那翰林院和戶部,怕是過得風(fēng)生水起,十分閑適,還有諸位仁兄,據(jù)說都有了一個好的歸宿,讓人好生羨慕。哪像是我,如今身為皇城縣令,每天面對那些大小案子,忙得幾乎停不下來,尤其是這些天以來,頭都要炸了,唉?!?
李閑倒不是說假話,被那些奇葩案子連番沖擊,他現(xiàn)在都想哭了。
吳用抱拳苦笑道:“李兄重了?!?
他自然知道,皇城縣令確實(shí)不是什么好崗位。
也不知道陛下為什么給他這樣一個崗位,難道是陛下有意栽培?
周庭則是尷尬的說道:“其實(shí)我等也知道,這是陛下的用意,陛下或許對李兄,有一番深意。李兄萬萬不可辜負(fù)了陛下的用意,這么多年以來,陛下還從未對一個年輕人,這么重視過,而李兄在皇宮大殿那邊的出色表現(xiàn),已經(jīng)足以讓陛下重視了,為兄亦是可以理解,李兄跟我等的才華和膽識,便是斷層的領(lǐng)先,李兄的才華和膽識,我等恐怕畢生都難以企及?!?
“是啊李兄,你是陛下看重的人,就別在這里謙虛了?!?
“李兄那日殿試時候的金句,為兄每日細(xì)細(xì)研讀,每日都有新的心得感悟,李兄之才華,當(dāng)真是冠古絕今,讓人心生敬佩……”
一時間,不少人都是夸贊起來。
李閑連連抱拳回應(yīng),他本著不樹敵的心思,自然是處理的還算世道,和每一個人,都客氣地說話。
直到有一個聲音傳了進(jìn)來——
“些許微末成就罷了,就在這里不斷沾沾自喜,我原本還想見見這大乾新科狀元,卻不料今日一見,也是一個俗人,而且是一個目光短淺的俗人,名不副實(shí)……”
說話之人,是一個手中把玩著兩顆精美夜明珠,身材看起來孔武有力,身高八尺有余的青年。
此刻,青年來到李閑身旁,居高臨下的看著李閑,似乎滿是不屑。
在他的身旁,則是跟著逍遙侯府的公子沈昊。
沈昊的表情雖然依舊倨傲,但可以看得出,在這個青年面前,還是表現(xiàn)的相對克制,似乎隱隱以此人為尊。
在看到這個青年之后,不少人都是臉色一變!
似乎,他們都知道這個大個子姓甚名誰。
至于青年身旁的沈昊,他們并不覺得意外,因?yàn)樯蜿缓瓦@個青年的關(guān)系,本來就算得上是不錯了,二人可是并稱為大乾四大紈绔,而且是同屬于一個陣營的,以前見到這二人,他們可是唯恐避之不及。
如今,他們似乎想要過來找李大人的麻煩了!
李閑仿佛沒看到那把玩夜明珠的青年一樣,還在跟周庭說道:“周兄,有空可以出來聚一聚,休息時間也可以來縣衙這邊,看看李某破案,畢竟縣衙那邊要說有趣的話,的確可以苦中作樂了,比如前不久那個案子,當(dāng)真是讓為兄驚愕了許久……”
李閑竟然是直接無視了那幾人。
這讓沈昊旁邊的魁梧青年,一陣陰晴不定。
他……當(dāng)自己不存在嗎?!
“好……好的……”
周庭張了張嘴,不過他還是恭敬地和這玩夜明珠的青年,直接抱拳說道,“下官見過公子……”
他可以聽李閑這么說話,但是不能陪李閑演這個戲。
李閑或許不怕,但是他真的怕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