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禮說完,牽起沈清月的手,頭也不回地跟著陳遠圖等人離開了。
沈晚舟看著兩個孩子小小的背影,眼淚終于控制不住的決堤而出。
“禮兒,清月……”沈晚舟絕望地哭喊著,卻無能為力。
陳禮腳步一頓,回頭看向沈晚舟,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,奶聲奶氣地安慰道:“娘親,別擔心我們,我們會好好的?!?
沈清月翻了個白眼,心里暗暗吐槽:就陳遠圖那個人渣爹,怎么可能讓他們好過?
出了沈家府邸,陳禮不著痕跡地瞥了沈清月一眼,心靈傳音給了沈清月。
“小丫頭,你現(xiàn)在就開始撒潑打滾哭鬧,越慘越好?!?
沈清月小臉緊繃,語氣滿是抗拒:“放肆!我乃是堂堂上界女帝,豈能做如此有損顏面之事?”
陳禮二話不說,在她肉嘟嘟的小手臂上狠狠掐了一把。
“哇——”
沈清月毫無防備,疼得眼淚瞬間飆了出來,哭聲響徹整條街道。
街道上,原本對陳遠圖一行人指指點點的路人,紛紛被這突如其來的哭聲吸引了注意力。
“這是怎么回事?武定侯爺怎么帶著兩個孩子,還有一個哭得這么傷心?”
“你不知道嗎?我聽說啊,這兩個孩子是侯爺原配沈家小姐生的龍鳳胎,不過侯爺不是已經(jīng)立私生子為嫡長子了嗎?現(xiàn)在把這兩個孩子帶回府,難道是要殺了他們?”
聽著周圍人越來越離譜的猜測,陳禮憋著笑,忍不住暗暗給群眾點贊。
他連忙擠出來兩滴眼淚,哭得上氣不接下氣:“爹,你不要殺我們,我們一定好好給弟弟當陪練!嗚嗚嗚……”
陳遠圖額角青筋暴起,低聲怒吼道:“閉嘴!再哭,老子現(xiàn)在就把你扔出去!”
陳禮卻像是完全沒聽到他的話一般,哭得更大聲了,一邊哭還一邊往陳遠圖身上蹭,試圖把鼻涕眼淚都抹在他身上。
“爹,我們真的知道錯了,求求你不要打我……”
陳遠圖嫌棄地推開他,卻發(fā)現(xiàn)這小兔崽子力氣出奇地大,竟然怎么推都推不開。
可是圍觀的人群哪里管這些?
畢竟一個不過一歲的孩子,能有多大修為?能有什么壞心思?能說什么瞎話?
于是,眾人看向陳遠圖的目光更是充滿了質(zhì)疑。
“沒想到武定侯竟然是這樣的人!這樣的人怎么配得到帝國獎賞?怎么配得到皇帝圣人賞賜的氣血靈脈?”
……
一個個的議論越來越離譜。
陳遠圖聽得眼皮子直跳。
他好不容易殺妖有功,得到了皇帝圣人的獎賞,再過三個月,他就可以得到一條中品氣血靈脈了,這個時候要真是讓圣人知道他連自己的親生孩子都殺,那圣人怎么可能會把氣血靈脈賞他?
想到這里,陳遠圖就有些氣急敗壞。
“都愣著干什么?還不快走!”
他對著身旁的護衛(wèi)怒聲吩咐。
侍衛(wèi)們面面相覷,最終還是硬著頭皮上前,連拖帶拽地把陳禮和沈清月拉走了。
陳遠圖黑著臉走在前面,只覺得周圍路人的目光像針扎一樣。
這讓他心里的怒火更升了一層。
“這個小兔崽子,等回了侯府,看老子怎么收拾你!”陳遠圖咬牙切齒地想。
然而,他不知道的是,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