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潘億年顛顛地,走上主席臺的時候。
臺下毛蛋方陣?yán)锩?,陡然傳來一道尖銳刺耳的喊叫聲。
眾人聞聲看去。
只見,11班的班主任梁秀菊,跟吃錯藥的潑婦似的,失態(tài)地沖到主席臺前。
指著潘億年,怒喝不斷。
“就他這種吊車尾,憑什么被評為省級三好學(xué)生?”
“是憑他喜歡打架斗毆?”
“還是憑他作弊抄襲,私開廣播顛倒黑白?”
梁秀菊怨恨地盯著潘億年,使勁揮舞雙臂。
要不是潘億年私開廣播瞎咧咧,她兒子也不會變成過街老鼠。
還有,陳凝凝……
她兒子可是有機(jī)會沖刺清北的尖子生。
為她兒子受點委屈怎么了?
至于要死要活的嗎?
“沒完沒了,是吧?”
沒等董校長開口,潘億年就一把拿過話筒,狹長的眸子盯著梁秀菊,慢慢瞇成了一條縫,“原本,我還念在同學(xué)師生的情分上,不想把事情做絕?!?
“既然你們不知好歹,咱們就做個了斷吧!”
“重新命題考試,太浪費時間。我也沒那個工夫,跟你掰扯。”
“今天,咱們當(dāng)著全校師生的面,交流一下學(xué)習(xí)方法,如何???”
潘億年點了點主席臺,目光鋒利如刀。
他說的是交流。
可這些話,落在眾人耳中,卻有一種單刀赴會、舌戰(zhàn)群儒的勇猛和果斷。
不等梁秀菊開口,潘億年就再次開口道:
“五科里面,我歷史最差,咱們就交流一下歷史?!?
“正好,也讓全校師生做個見證。”
“如果最后,大家還認(rèn)為我是作弊抄襲?!?
“省級三好學(xué)生的榮譽,你拿走;我的學(xué)籍,你也拿走。”
“反之,梁秀菊梁老師,你們母子今天就要給我一個交待,給所有被你們母子污蔑的學(xué)生一個交待!”
這一刻,潘億年鋒芒畢露,挑釁滿滿。
就好似長滿獠牙和利爪的幼狼,向著狼王發(fā)起挑戰(zhàn)。
潘億年不是幼狼,梁秀菊也不是狼王。
但是,在梁秀菊不屑點頭的時候,就已經(jīng)注定了,他們母子要聲譽掃地。
因為,潘億年腦子里裝著的,不僅僅是前世挑燈夜讀積攢的知識點,還有信息大爆炸之后,世人對歷史的重新解讀。
這也注定了。
潘億年在經(jīng)歷了前兩次的“胡鬧”之后,開始影響這個時代,并在這個時代,掀起屬于他自己的浪花。
……
起初,老高還擔(dān)心潘億年怯場。
畢竟,今天的場面太大了,就算很多年輕老師都難免緊張,更何況潘億年一個學(xué)生。
誰想……
在兩張移動黑板,被搬上主席臺后。
潘億年二話沒說,就在其中一張黑板上,寫下了七個大字:
辱人者,人恒辱之!
哄……
操場上,一片騷亂。
誰也沒想到,潘億年會這么剛!
梁秀菊一臉難看。
事先被她留在辦公室的莊子文,更是氣得咬牙切齒。
14班和13班的學(xué)生,大聲叫好。
其他班級的學(xué)生,使勁鼓掌,大聲起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