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文瑞覺得自己不能再等了。
“再等下去,特么柳文柏那奸生的東西,就要進(jìn)考場了!!”
掰手著指頭數(shù)進(jìn)士科也就剩下18天了,“沒時(shí)間了,快要沒時(shí)間了?。 ?
“我,我得動手,不能再猶豫了?!?
暢音閣的書房里,柳文瑞臉色鐵青,表情時(shí)而猙獰,時(shí)而恐懼。
他喃喃自語,仰頭望天。
柳文柏如今是寧國公府的‘鳳凰蛋’,柳修恨不得舉全府之力捧他,單他院里伺候的下人,就二十多個,身邊甚至有侍衛(wèi)。
那都是柳修派出保護(hù)他,怕他出什么意外的。
柳文瑞一個不受重視的紈绔‘二子’,想不著痕跡地謀害柳文柏,說真的……
很難。
“柳文柏自視甚高,小肚雞腸,他,他那個人也……”不是完全信任自己,“他出身卑微,謀居正位,就對我這個堂堂正正的嫡子防備甚多?。 ?
“我,我……”
不好下手啊。
柳文瑞咬牙。
柳文柏自家知道自家事,他都隔三天去見曲秋彤一回,又明里暗里打擊宋氏了,又怎么可能不警惕柳文瑞呢?
哪怕柳文瑞被柳修養(yǎng)廢,成了紈绔,柳文柏對這個‘弟弟’,也保留著最深刻的提防。
他從來沒在柳文瑞院里喝茶,也不會用他送的任何東西……
“我要怎么辦?”
如何下手?
柳文瑞轉(zhuǎn)珠子亂轉(zhuǎn),“把他的身份揭穿嗎?但是我來揭穿的話,恐怕爹會恨我,又不能用娘,祖母……”
“她是個老糊涂,從來都聽爹的!”
“爹當(dāng)年能親自把兒子換了,就是被外面那個狐貍精迷昏頭了,不成,揭穿之事,得再謀劃,怎么也要把我自己摘出去,或許可以利用二叔?”
“但是現(xiàn)在來不及了,柳文柏絕不能中舉,他沒用,我的機(jī)會才會更大,這,這……”他思量著,沒等想出什么計(jì)謀,正苦惱著,突地,外間小廝小聲稟告道:“二少爺,大姑娘房里的蓮心來了。”
“清如?”柳文瑞一怔,“她的丫鬟來干什么?”
\"奴才不知。\"小廝低聲。
柳文瑞擰眉,“讓她進(jìn)來吧。”
“是!”
一聲應(yīng)答,小廝帶著丫鬟蓮心走進(jìn)屋里。
兩人齊刷刷給柳文瑞請安,“奴才、奴婢見過二少爺?!?
“起來吧?!绷娜饟]手,擰眉問蓮心,“清如讓你來干什么?”
蓮心起身,臉兒垂得很低,“回二少爺?shù)脑?,大姑娘今日,嗯,身子有些不舒坦,想念您得很,就讓奴婢過來,請二少爺去榮喜院陪陪她……”
她的話說得非常恭敬。
柳文瑞的臉上,卻不受控制的有瞬間扭曲。
他的桃花眼里浮出抹怒意,語氣有些陰陽怪氣的,“呵呵,清如讓我過去陪她啊……”
“身子不舒服……呵呵?。 ?
什么不舒服?什么想念?說白了,就是柳清如待得煩悶了,又不愿意走動,所以派個丫鬟來,把哥哥叫過去給她觪悶。
此舉不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