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,那日大殿里,文武百官們親眼所見,親耳所聞,造反的那個是曲貴妃,但是,就他們那種思維,怎么會覺得‘造反’大事,是一個女人主持的,而被扶持,成功后要登基的那個,全然不知!
他們無法理解。
所以,‘血腥大殿’事件,必然是燕王在背后主導,曲貴妃不過是被推到明面的那個罷了。
參他!!
必須參他??!
燕王要為他的行為付出代價!
無數(shù)激盡——或者說,急切想要討好蕭綽的人,要英武帝將燕王斬首,也有些溫和點的,進將燕王圈禁一生。
蕭詢嚇壞了,自謀反那日之后,他就一直跟在英武帝屁股后頭,連宮門都沒出,英武帝走到哪兒,他跟到哪兒,甚至就連上廁所和休息,他都要跟著。
老皇帝上茅房,他親侍左右,老皇帝睡覺,他躺在腳榻上,不離左右,簡直比貼身大太監(jiān)都殷勤,但是,這種‘跟進’式服侍,也的的確確給他帶來了好處。
最起碼,他沒有被抓到大理寺去。
畢竟,身為‘造反’之人,按理,他應該是被關進天牢里,審問查詢了,就像曲貴妃,自那日大殿被擒后,她就一直在慎刑司待著。
然而,蕭詢呢,因為‘貼身’英武帝,被老皇帝像垂死之虎護崽般,維護在羽翼下。
老皇帝幾乎是張舞牙爪的,對太子派來的人——呃,就是熊楨‘撒潑耍耍’,“想要當著朕的面,抓走朕的兒子……”
“你們殺了朕吧!!”
“否則,朕絕不會應允!!”
老皇帝拼了命,直面宋皇后和蕭綽,也把滿朝文武的奏折們壓下,視而不見……
“殿下,要這樣放過他們嗎?”
柳長安詢問蕭綽,想知道他下一步要怎么做?
“我聽祖父說,您已經(jīng)準備登基大典的事兒了?”
英武帝的態(tài)度,曲貴妃的造反,已經(jīng)明明白白的,讓朝臣們看見了老皇帝的昏庸,哪怕英武帝如今,尚且沒有表示,不少大臣們已經(jīng)隱晦向蕭綽‘效忠’,希望他能上位了……
而英武帝默認了這種現(xiàn)象。
“父皇是想用退位,來換取曲貴妃和燕王的性命嗎?”
柳長安歪了歪頭,猜測著。
她的成親大典,雖然沒有完全完成,但是,三書六禮已過,她的二百九十九抬嫁妝,已經(jīng)抬進東宮,她也被半幅皇后儀仗抬進乾坤大門,名字也記住了祖譜。
柳長安已經(jīng)是大夏的太子妃了。
自然而然,她也喚英武帝做父皇,甚至,她本人都住進了東宮,只是,因為蕭綽心中覺得對不起她,一直想補給她一個儀式,所以,兩人尚且沒有正式的洞房。
一個太子,一個太子妃,就在東宮內(nèi)寢里面,隔著被子睡覺,想想那畫面,也是覺得有些好笑了……
其實,柳長安沒那么在乎儀式,太子的真心對她來說,比所謂的‘面子情’重要,但是,她一個女孩子,洞房花燭這種事兒,她怎么好意思先提出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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