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了,總局長先生,我有幾個弗羅里達分局的朋友,此刻都被戴上了手銬,受了不少委屈,這件事情,我希望你能為他們討回公道?!碧K無際大聲說道。
他在打電話的時候,總覺得直升機上有目光正投向自己,于是也仰頭看去。
不過,似乎是為了不給蘇無際打電話時制造太大的噪聲,直升機迅速拉升了高度。
“這種熟悉感到底是從哪里來的?”機艙里的組長揉了揉眼睛,低聲自自語:“眼花了,一定是眼花了……”
“組長,你怎么了?”旁邊的組員問道。
“沒什么,沒什么……”這組長搖了搖頭,強行把那臭到靈魂深處的回憶趕出了腦海。
哪怕自己的職責(zé)是守護美利堅,可同樣的經(jīng)歷,他可不想再來第二遍。
即便只是回想起某個畫面而已,他都會產(chǎn)生強烈的生理與心理的不適!
“一定是我看錯了?!笨吹较路侥且坏滥贻p挺拔的身影,組長在全力說服著自己,語氣非常堅定。
似乎,這樣說服自己,他就能壓下那股洶涌而來的嘔吐感。
電話那端,總局長在聽到了蘇無際的抱怨之后,語氣立刻變得無比鄭重:“無際,你放心,我一定會嚴肅處理此事,你的朋友們一定會得到公正的對待和豐厚的補償,我本人、一定會給你、也給格莉絲小姐一個完美的交代!”
似乎,后半句話才是真正的重點。
誰說米國不是人情社會的?
蘇無際的目光從普雷斯頓等人的臉上掃過,隨后很認真地說道:
“我覺得,像普雷斯頓、艾萊妮、愛瑪這樣富有正義感且能力出眾的人才,留在佛羅里達分局有些屈才了,他們應(yīng)該直接晉升到總局,那兒才是他們真正的舞臺。”
這倒不是在順勢爭取什么,而是他真的這么想的……這幾人的正義感,給蘇無際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。
“沒問題,我立刻讓秘書幫他們擬定晉升報告?!笨偩珠L說道,“兩天之內(nèi),他們的晉升調(diào)令就會到達佛羅里達!”
“好的,謝謝總局長先生,我也堅信,您與我小媽的友誼,一定歷久彌堅,牢不可破?!碧K無際笑著說道。
他說完便掛斷了電話,隨手丟給了失魂落魄的鮑里斯。
隨后,他便走向被拷住的三位朋友。
旁邊的警察這才徹底從震驚之中恢復(fù)了過來,手忙腳亂地掏出鑰匙,幫他們打開手銬。
“沒事吧?”蘇無際笑了笑,問道。
這三人的衣服完好,面部也沒有任何淤青與傷痕,還好,鮑里斯應(yīng)該還沒來得及折磨他們。
愛瑪活動了一下有些酸痛的手腕,看著這一系列戲劇性逆轉(zhuǎn)的場面,望向蘇無際的目光中充滿了濃濃的震撼和驚喜,她的臉一紅,搖了搖頭:“沒……沒事?!?
本來她是直接爽朗的性子,此刻也顯得有些忸怩和不自然了。
艾萊妮看似平靜地活動了一下手腕,看著比自己小五六歲的華夏青年,聲音卻比平時柔和了一些,說道:“我也沒事,謝謝你,無際?!?
說話的時候,這位資深女探員,目光在蘇無際的臉上多停留了一瞬。
普雷斯頓見狀,哈哈一笑,調(diào)侃道:“我是沒事,不過,我看,我們這兩位漂亮的女探員可能要有點心事了?!?
愛瑪立刻瞪了局長一眼:“局長先生,你在胡亂說什么呢?”
這虎里虎氣的樣子,和剛剛面對蘇無際的微微忸怩,簡直不像是同一個人。
艾萊妮抿抿嘴,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,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皺的衣服,沒吭聲。
蘇無際可不想在這種時候搞一些風(fēng)流韻事,他根本沒接茬,哈哈一笑:“沒事就好?!?
他隨后轉(zhuǎn)過身,目光重新落在面如死灰的鮑里斯身上。
走到這位“前高級顧問”的面前,蘇無際伸出手,輕輕拍了拍對方僵硬的臉頰,發(fā)出清脆的響聲,語氣里帶著一絲戲謔之意:“鮑里斯先生,現(xiàn)在,回答我,你還愿意站在莫里森的那邊嗎?”
又是一陣強烈的眩暈感襲來,鮑里斯的身體晃了晃,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好不容易才穩(wěn)住身形,道:“有些人,我確實惹不起。”
蘇無際笑了一下,語氣中有著明顯的嘲諷之意:“據(jù)說,那位位高權(quán)重的議員,極有可能成為下一任的黨魁,甚至參與競選總統(tǒng)?你能提前站在他那一邊,我也是可以理解的。”
鮑里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說道:“其實,莫里森沒那么容易對付的,他的背后,站著一大群人,那是一個大型利益集團?!?
蘇無際微笑著說道:“我的目標(biāo)只是要打掉邁阿密蝮蛇組織而已,至于你們米國政壇如何爭斗,我管不著。”
這句話就太巧妙了——
我要打的是蝮蛇組織。
>t;所有和蝮蛇組織有關(guān)的人,都得倒霉。
至于他是不是政客,關(guān)我屁事?
“莫里森的行蹤一向保密,尤其是最近,也許是嗅到了什么風(fēng)聲。”鮑里斯渾身無力地說道:“不是我不配合,是我根本不知道他人在哪里。”
頓了頓,他又說道:“而且,以莫里森的謹慎性格,根本不會留下什么證據(jù)。以米國目前的司法體系,你就算將他抓到了,審訊和定罪也是漫長的過程,最后極有可能是一場空。”
蘇無際呵呵一笑:“所以,你認為我現(xiàn)在抓不到他,是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