轟——”
眼前那些婦女也不管三七二十一,一下子全都圍攏上來,伸長了脖子要往王漢云這邊看。
這女人怎么還真有?。∧亲约涸谠钐爬飺斓降哪莻€是什么?難不成這兩個小賤人給自己來了個偷梁換柱?
葛婆子一陣瞪眼,趕緊揉了揉昏花的老眼,趕緊看向王漢云手中的那個紅布小人兒,等她看清楚以后,她不由得一愣。
“這東西不是我做的?。∵@不是······”
葛婆子懵了,她根本不知道王漢云手里的那東西是哪里來的,見都沒見過。
她用來扎小人的那個東西,原本是去鄰村看閨女的時候,在他們村的一個仙姑那里拿回來的。
人家一見面就直葛婆子過得不順,家里頭有小人。
葛婆子一聽就直拍大腿,真準(zhǔn)!最近家里的兒媳婦一直在跟自己鬧分家,他們兩口子掙的錢可不少,這要是分了自己的收入那不就少了嗎!
指望著每個兒子一個月三兩塊錢的孝順錢,能有多少?
能比現(xiàn)在自己從老二家手里扣下來的還多?
葛婆子趕緊問,到底怎么解決這小人,那仙姑笑笑,說這小人大約是個屬猴的,葛婆子屬雞,這叫雞猴沖了!一定要將這個小人給釘死才行,不然等到這猴長起來,怕是要在葛婆子的頭上作威作福了。
葛婆子一拍大腿,可太準(zhǔn)了!自己的孫女,老二家里的二妮不就是屬猴的嗎?
老二媳婦就是從二妮生病以后,才非要鬧著跟自己分家的!
仙姑看她信了,朝葛婆子要了兩塊錢,給了她一個小布娃娃,讓她回家以后,每天早晚都對著娃娃扎上一針,連續(xù)七七49天才能成。
葛婆子雖然一陣肉痛,但是想到往后還能繼續(xù)占老二一家子的便宜,心里也是樂的不行。
可那布娃娃做的很粗糙,全身上下都是用白布填充了稻草做成的。根本不是王漢云手里這樣子的!
她絕對不會認(rèn)錯。
“東西都被我拿出來了,你還狡辯!”王漢云大喊了一聲,朝著人群說道,“鄉(xiāng)親們,你們快看看,這上頭這么多的針孔!這老婆子得多狠的心,才能這么咒自己的親孫女?。 ?
“哎呦!還真是!”立刻有人尖叫出聲,“還是紅布的,我聽說這紅布的是管咒到死的,白布的是管咒人生病招災(zāi)的!這老太婆還真是狠心嘞!這是要給鴻民媳婦下死手啊!”
“不是!這東西不是我的!”葛婆子急了,慌亂的擺著手解釋。
“我那東西明明就是白布的,根本不是紅布做的!我······”
她話音剛落,人群立刻齊刷刷的朝著她看了過來。
“媽耶,這老婆子心忒狠了,她自己都承認(rèn)了!”
葛婆子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,但是在想解釋已經(jīng)來不及了。
人群鬧哄哄的,一邊倒的指向葛婆子。
“你這老貨,怎么能這么對待自己的親孫女!”
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,披這個人皮,誰想到里頭是豺狼虎豹!”
“人心難測,鴻民和他媳婦是多好的人啊!怎么就遇見了你這種惡婆婆!”
看著人們已經(jīng)被撩撥的差不多了,王漢云挑眉一笑,不動聲色的將手里的娃娃收進(jìn)了袖子中。
她伸手推了一把身邊的郭愛娟:“還等什么!”
郭愛娟早就氣的雙眼通紅,此刻王漢云一推她,她立刻尖叫一聲,一個箭步?jīng)_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