冥魄上人消耗極大,元嬰也早已虛弱,面對紅葉神魂之力和血煞怨氣的雙重入侵,完全抵擋不住。
僅僅片刻,便在凄厲的慘叫聲中,徹底魂飛魄散,只剩下一具煞氣纏身的元嬰軀體。
將元嬰收入儲物袋,緊跟著,秦凡便將目光放在了墜入沼澤的殘軀之上。
之后,輕車熟路的將儲物袋攝到近前,和元嬰一同收好。
做完了這些,秦凡這才將注意力放在了不遠(yuǎn)處的江通沙等一眾人身上。
此時此刻,江通沙等人無不瞠目結(jié)舌,滿臉的不可思議。
秦凡和冥魄上人的交手,他們?nèi)潭伎丛谘劾铮l也沒想到,一個金丹修士竟能將一個元嬰魔修給逼入絕境。
“此人究竟是何來歷?”
“以金丹境界抗衡元嬰初期修士?!?
“此等實力,恐怕連清都也不一定能比得上?!?
“還有他身邊的傀儡……”
“看起來應(yīng)當(dāng)不是仙門正道所煉?!?
黑衫男子面露驚疑,仍舊被先前的交手所震撼。
“這位道友?!?
見秦凡看了過來,江通沙也立馬回神,面露笑意,對其拱手道:“多謝道友出手相助,敢問道友如何稱呼?”
“在下無名散修一個,道友不必客氣,我觀道友身受重傷,還是莫要在此地耽擱,盡快離開為好,也省的再遇魔修?!?
秦凡語氣漠然,話中的逐客之意,幾乎毫無掩飾。
江通沙面上笑容頓時一僵,而后眼底隱晦的閃過些許陰鷙,沉聲問道:“那道友不一起離開嗎?”
“我還有事在身,需要待上片刻?!?
秦凡淡淡回道。
聽見秦凡所,黑衫男子心下頓時一沉,他知道,厲魂谷的鬼面草皇和鬼面果大概率是被對方給發(fā)現(xiàn)了。
“老祖?!?
“現(xiàn)在是走是留?”
黑衫男子向江通沙傳音問道。
短暫權(quán)衡片刻,江通沙有些陰沉的道:“留得青山在,不怕沒柴燒?!?
“這鬼面草皇和鬼面果,便暫且讓他,我猜此人應(yīng)當(dāng)也是支援府城的仙門長老或弟子。”
“只要咱們在淮南府城待下去,一定還能再遇見,到時候,有其他幾位族兄在場,便不必再忌憚?!?
“遲早有機(jī)會能將寶物再奪回來?!?
盡管黑衫男子有些不甘心,可如今人在屋檐下,他們也只能選擇低頭。
“好,我知道了?!?
做出決斷,江通沙也不再遲疑,直接對秦凡拱手告辭:“道友,咱們后會有期?!?
“不送?!?
秦凡雙手背后,面上依舊淡然。
“我們走?!?
江通沙壓下心頭怒意,轉(zhuǎn)身帶著黑衫男子等一眾人離去。
可剛走出沒多遠(yuǎn),便在此時——
轟?。?!
一道血光忽然乍現(xiàn),猝不及防的出現(xiàn)在江通沙身側(cè)上方,而后一劍斬出。
“不好?。?!”
江通沙心頭驟縮,登時大驚,跟著想都不想,本能的朝一旁閃去。
嗤?。?!
這一閃,險之又險的躲過這一劍,但卻還是在肩膀上留下一道血痕。
這突如其來的一幕,讓黑衫男子等人無不色變,跟著立馬分散開來,遠(yuǎn)離江通沙。
以防神仙打架,小鬼遭殃。
“混賬!??!”
在半空之中穩(wěn)住身形,江通沙立馬紅了雙眼,怒不可遏,對秦凡質(zhì)問道:“道友,我與你無仇無怨,你緣何要背后傷人,偷襲于我?”
“都是千年的狐貍,跟道爺擱這裝什么無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