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頭席容煙有了銀子,算是學(xué)的些經(jīng)驗(yàn)了,那便是不要將所有銀子都放在一處。
她將銀子分成六份,只拿出一份用來隨時用,其余的五份都用來縫在衣襟里,靴子里,腰帶上。
寶珠身上縫三份,她身上兩份,這樣就算有人搶,也還有托底的。
寶珠一邊將銀子往席容煙腰帶上縫,一邊笑道:“還是主子有法子?!?
席容煙無奈:“被逼的?!?
等所有銀子都縫好后,寶珠問:“那我們?nèi)ツ膬???
席容煙想了想:“去金陵?!?
“那里風(fēng)景好,我想在那兒開間首飾鋪?zhàn)?,等賺夠了銀子,再去鄉(xiāng)下買間宅子,雇些人來?!?
寶珠笑:“我覺得主子肯定能辦到?!?
席容煙也不確定,又道:“你別對我希望太大,我也只是試一試,誰知道成不成呢?!?
其實(shí)席容煙要急著離開這里,還是因?yàn)榇涸颇侨盏哪切┰挕?
魏祁要是離這里不遠(yuǎn)的話,她留在這里就不會安心。
不管她心底那些猜測是不是真的,離開總要保險(xiǎn)些。
兩人第二日一大早就出發(fā),帶上包裹,下去的時候鏢局隨行的人已經(jīng)等著了。
席容煙看著那高大的身形,十分安心,想著這一趟總不能出差錯了。
去找了輛馬車,談好了價(jià)錢后便上馬車上路。
其實(shí)要不是擔(dān)心路上安危的話,席容煙真不愿帶鏢局的人。
人多了寬敞的馬車也擠了,那人看著雖然一身正氣,但席容煙也不能沒規(guī)矩的往馬車?yán)锾?,他還是男子裝扮,躺著看著也奇怪,只能正襟危坐的坐著。
才坐一會兒,搖搖晃晃的讓她渾身骨頭都要散架。
又馬車忽然一陣晃動,車身一歪,竟然半道上車輪壞了。
這才出發(fā)半個時辰,幾人下車去看,車輪裂開斷裂,只能換了。
但這處是郊外,還要跑回城去換,幾人沒法子,只能坐在馬車?yán)锏人嚪蚺芑厝ァ?
車夫說最多一個時辰就回來,可這一等從清晨等到了下午,席容煙吃了一小塊干糧便受不住,好在那鏢局的人看席容煙和寶珠實(shí)在瘦小身體不好,又去找了水來給她們喝。
臨到快天黑時那車夫才姍姍來遲帶著車輪來了,問了他原因,他又說家里用來換的輪子也壞了,就去現(xiàn)做的。
席容煙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懶得計(jì)較這些解釋了,她只想安安心心趁著還能看見些路就趕緊上路。
結(jié)果才又走不到半個時辰,那車輪又裂開了。
這會兒已經(jīng)天黑,荒郊野外的半道上,席容煙只慶幸自己請了鏢局的人,還能有個保障,不然她估摸著得生生氣死在這里。
并且這一路的不順,又讓席容煙心生出懷疑來。
那車夫滿臉愧疚的過來說:“這天太熱,地上的石子一多,壓著了就容易裂?!?
“本來尋常定然是不會這樣,尋常便是……”
席容煙再好的脾氣也聽不了這些話了,她直截了當(dāng)?shù)膯枺骸澳乾F(xiàn)在怎么辦?”
那車夫便道:\"我表侄家就在不遠(yuǎn)處,幾位要是不介意可以去我那兒住一晚,我今夜就可以修好,明天一大早,保管能上路。\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