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不醫(yī)看了一眼滴血的試劑盒,一條杠。
又看了看咽拭子的試劑盒,也是一條杠。
“陰性的,不是鼠疫,就是普通的發(fā)燒!”孫不醫(yī)也有些緊張,看到試劑盒顯示陰性,也松了口氣。
鄭春梅也是大喜,“太好了,謝謝孫叔!”
這時候,外面那些人檢測的結(jié)果也出來了,“孫醫(yī),都是陰性!”
孫不醫(yī)點點頭,“既然都是陰性,那就不用單獨隔離,按照趙老爺?shù)闹甘?,如果只是普通的風寒感冒引起的發(fā)熱,在家隔離就行。”
“不過,為了避免更大的風險,從發(fā)熱這天開始起算,全家人隔離七天,不允許離開家,不允許和村內(nèi)人交流,不允許在外如廁,一經(jīng)發(fā)現(xiàn),從重處置!”
“這七天內(nèi),我們每天都會上門來檢測,直到接觸隔離為止!”
“李家人,都聽清楚了嗎?”
“聽清楚了!”鄭春梅點點頭。
鄭小桃也松了口氣,“不是鼠疫就好!”
李家老太道:“孫醫(yī),既然不是鼠疫,那我們?yōu)樯兑惨綦x啊,還不允許我們跟其他人說話,說說話又咋了?”
“因為鼠疫可以飛沫傳播,你要是在跟人聊天時,打個噴嚏咋辦?”孫不醫(yī)從醫(yī)療箱內(nèi)拿出一些藥物,遞給了鄭春梅,“這是治療風寒的藥物,效果很好,吃了它,明天我們再來!”
“多謝孫叔!”鄭春梅想要爬起來相送,卻被孫不醫(yī)制止了。
不過雖然沒有禁封李家,卻是在李家門口掛了一個牌子,但凡是掛了這個牌子的人家,都是村子里重點監(jiān)視的。
“你說你身子咋這弱,干點活就生病,比我年輕時差遠了!”雖然不是鼠疫,但李家老太還是毫不猶豫的數(shù)落起了鄭春梅的不是。
這要是以前,鄭春梅肯定忍氣吞聲,但是自從上一次爆發(fā)后,她也不會再慣著這個老不死的,“我天天在趙家干活,回了家還要在家里干活,你天天在家吃吃喝喝,椅子倒了都不一定會扶一下,有什么資格指責我!”
“我生病還不是因為太累了?村里實行滅蚤活動,家里里里外外都是我跟小桃洗的,小桃那是要當趙家夫人的人,你呢?”
“你算哪門子夫人,翹著二郎腿在哪里曬太陽,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誰家的老太君呢!”
聞,李家老太目瞪口呆,“你,春梅,你說話有點良心,我為你可是除了大力氣的,你想想你生二蛋的時候坐月子,冬瓜都吃了二十個,難道不是我伺候你做的月子?”
“你現(xiàn)在嫌棄我老了,做不動了,那你以前咋不說?”
鄭春梅氣的胸疼,“你不說還好,說起這件事我就來氣,別家兒媳婦坐月子吃肉,我吃的都是清湯寡水,你還好意思說?”
“我告訴你,這日子過不下去了,以后你就跟二蛋過吧,我給你們李家生了兒子,也算是對得起棒子哥,對得起你們李家的列祖列宗了!”
“從今以后,我,二丫,虎妞單獨過,你們倆過!”
“反正有趙家在,餓不死你們!”
說著,她就強忍著難受爬下了床,在李家老太目瞪口呆中去了隔壁房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