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了軍帳后,楊將軍讓眾人退下,只留下了楊淮。
楊將軍長嘆一聲:“裴青禾今日給我留了臉面。這一場對戰(zhàn),我輸了。如果是在戰(zhàn)場上,我撐不了五十招?!?
楊淮也有些震驚:“連五十招也撐不???”
楊將軍面色晦暗,又是一聲長嘆:“我從來不敢小覷她。今日才知,我還是低估她了?!?
“楊淮,我們和裴家軍聯(lián)姻同盟這一步棋沒有走錯。這么厲害的裴家軍,我們只能是盟友,絕不能做她們的敵人?!?
至于翻臉動手一事,楊將軍壓根就沒想過。身為駐軍武將,他真正的敵人是匈奴蠻子。他一直招兵練兵,為的也是提防匈奴蠻子再次入侵。
退一萬步說,就是動手,廣寧軍或許可以倚仗地利和總兵力打一場勝仗。接下來,就要面對裴家軍的瘋狂反撲。還有屯兵各縣城的裴蕓顧蓮馮長……想一想都令人心寒膽栗。
楊淮低聲道:“大伯父說得對。裴家軍軍紀(jì)嚴(yán)格,人人讀書識字,兵陣也極其厲害。我們和她們結(jié)盟,才是最好的應(yīng)對之策。”
至于日后如何,現(xiàn)在就別管了。先熬過這幾年吧!
另一邊的軍帳里,裴青禾正和裴燕冒紅菱低語:“楊將軍此人,能耐不算太高,卻十分忠義,既沒想著自立,也沒投江南義軍。他心中所想的,是駐守邊境,抵抗匈奴蠻子。我們和廣寧軍結(jié)了同盟,便有要有日后出兵相助的準(zhǔn)備。”
冒紅菱輕聲接過話茬:“孟將軍忠心的是東宮。楊將軍才是真正的武將,為的是江山百姓安寧?!?
裴青禾輕嘆一聲:“沒錯,楊將軍的心性為人,我十分佩服。所以,我不愿和他反目為敵?,F(xiàn)在能成為盟友,再好不過?!?
“就是委屈裴燕了。”
裴燕冷不丁被點名,撓撓頭:“我哪里委屈了。楊淮也勉強配得上我了。”
裴青禾失笑,摸了摸裴燕的頭,輕聲道:“你不委屈就好?!?
走上這條不歸路,男女情愛都得往后放。便是她自己,日后招時硯進門做贅婿,也不全是為了情愛。時硯背后的時家王家,時硯本人的精明能干,都是重要原因之一。
冒紅菱輕聲笑道:“我瞧著那個楊虎,對裴芷頗為有意?!?
裴青禾淡淡道:“裴燕和楊淮的婚約,已經(jīng)足夠表明結(jié)盟的誠意了。除非裴芷自己相中楊虎?!?
……
裴芷有些煩躁。
每日在廣寧軍營里轉(zhuǎn)悠,未來姐夫楊淮作陪也就罷了,那個總盯著自己的楊虎,天天也跟著,逮著機會就和她搭訕說話,實在討厭。
她也不是什么好性子好脾氣的人??囍粡埱文榿韺づ崆嗪蹋骸扒嗪烫媒悖∥乙亲釛罨⒁活D,不會影響裴家軍和廣寧軍的同盟關(guān)系吧!”
裴青禾笑了一笑:“當(dāng)然不會?!?
那就好。
裴芷借著切磋的名義,邀楊虎對戰(zhàn)。不用兵器,就比拳腳。然后,將楊虎揍成了豬頭。
半點不留情面,拳頭大半都奔著楊虎的頭臉去了。
楊虎被揍得鼻青臉腫,卻沒人同情,只有堂兄弟們無情的嘲笑奚落。
楊淮替他敷傷藥,楊虎感動得淚水漣漣:“還是堂兄對我好。”
楊淮頭也不抬:“我是瞧著你可憐,想做贅婿,人家壓根不稀罕。裴燕揍我,從來都不打臉的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