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恒不過是想炸個小魚小蝦,居然有人說他cruel。
這哪cruel了?
怎么就cruel了?
還擺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。
好家伙的。
耶穌都得是她生的。
李筱蓬也是滿臉尷尬,連忙解釋:“安祁是虔誠的天主教徒,所以……”
呵!
天主教徒,又不是佛教徒。
張恒知道佛教徒吃素,沒聽說過天主教徒也吃素的。
平時像什么炸豬排,炸雞,端上來不也是框框炫嘛,帶血絲的牛排不比這個殘忍。
也沒見外國人歐買噶??!
張恒沒說話,拎著罾網(wǎng)進(jìn)了廚房。
對李筱蓬,他還是非常敬重的,奧運(yùn)會上爭金奪銀,為國爭光,十幾年的運(yùn)動生涯,落下一身的傷病。
這時候,何炯等人也都起床了,院子里漸漸熱鬧了起來。
“哥,早上吃什么?”
張紫楓這個黏人的小丫頭洗漱完,第一時間來找張恒。
“家里也沒什么東西了,炒個青菜,河里撈了點(diǎn)兒小魚小蝦,等會兒炸了吃。”
張恒說著,把魚蝦清洗了兩邊,拿到院子里繼續(xù)清理。
小魚用不著刮鱗,但要把內(nèi)臟擠出來。
“歐買噶!”
“歐……買噶!”
“歐買……噶!”
張恒滿臉無奈的看了眼,站在一旁的李安祁。
就仨字,居然還能喊得抑揚(yáng)頓挫的。
還有啊!
真要是不忍心看,能不能躲遠(yuǎn)點(diǎn)兒。
非得站旁邊,一嗓子跟著一嗓子的,知道的張恒是在收拾魚,不知道的,還以為把她的腸子給擠出來了呢。
“筱蓬,安祁,我?guī)銈儏⒂^一下蘑菇屋?!?
何炯眼見氣氛不對,趕緊把李筱蓬夫婦給叫走了。
生怕再晚一秒鐘,張恒就會把那盆小魚小蝦全都扣李安祁的腦袋上。
對付作精,何老師很有一套,就是不斷轉(zhuǎn)移她的注意力。
只要讓這種人閑下來,百分百會找事。
但何炯顯然低估了李安祁。
“這里有什么可參觀的?落后的中國鄉(xiāng)村?!?
艸!
這下不但張恒的臉色變了,就連何老師和張義興的表情也變得非常難看。
李安祁似無所覺,還在持續(xù)輸出:“而且,我說錯了嗎?難道你們不覺得這種行為很不人道嗎?歐買噶,簡直難以想象,人怎么可以……怎么可以……”
喲!
這是要哭???
“哥,她……說什么呢?”
身為學(xué)渣,張紫楓聽不懂英語也很正常。
張恒看著李安祁,就像在看一個精神病。
這就是被美帝教育出來的社會精英,思維方式果然清新脫俗。
沒三十年的癔癥,都說不出這種話,就跟有大病似的。
“按照你的想法,我是不是應(yīng)該先禱告???”
張恒說著雙手合十,對著那盆子魚蝦拜了三拜,滿臉虔誠的表情。
“魚先生,蝦先生,感謝你們的獻(xiàn)身精神,我們才能吃得上早飯,愿主保佑你們,同時希望你們來生能投胎到美利堅(jiān),在那里沒有人會用這么殘忍的方式對待你們,阿門!”
手飛快的在身前比劃了一個十字架。
沒吃過豬肉,還沒看過豬跑嘛!
裝腔作勢,誰不會。
做完禱告,張恒繼續(xù)收拾那些小魚,手指一捻,腸子肚子都出來了。
哈哈,笑死我了,對上這種人就不能給她臉。
張口就是英格麗屎,也不怕糊一嘴。
最煩的就是這些圣母,嘴上說得好聽,吃牛排,鵝肝,魚子醬的時候,咋沒見他們?nèi)タ蓱z一下那些動物。
李安祁知道張恒是在戲弄她,黑著一張臉。
“你這是在褻瀆上帝?!?
呵!
“李小姐,上帝教他的子民要學(xué)會愛人,可現(xiàn)在,那幫號稱天選的人正在做的是……種族滅絕!他們才是真的在褻瀆上帝!”
六哥說的什么意思,誰能給翻譯一下??!
說得好,這話現(xiàn)在也就只有六哥敢說,吃個魚就褻瀆了,他們殺人,咋沒見這女人去阻止。
圣母做事有一套自己獨(dú)特的理念和方式,有時候,她會選擇性眼盲。
李安祁還想繼續(xù)爭辯,卻被李筱蓬一把給攔住了。
再繼續(xù)說下去,恐怕網(wǎng)友們能把李安祁給噴成渣。
“不好意思,安祁她……一直在西方生活,思維方式和我們不一樣?!?
“為什么要道歉!”
呃?
這句用的是中文,而且非常流利。
我靠,這假洋婆子不是不會說中文嗎?
人家不是不會,而是不屑,說英文可以讓她有種優(yōu)越感。
節(jié)目組的人腦子有蛆嗎?非得請這么一個現(xiàn)眼包來上節(jié)目。
王正宇也感覺頭疼,可是已經(jīng)這樣了,他只能掏出手機(jī),給黃小廚和何老師發(fā)信息,讓兩人盡快想辦法化解。
“有爭議,等會兒咱們再說,大家都餓了,還是抓緊做飯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