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閔武咬牙切齒:“你現(xiàn)在既攀上高枝了,還回來做什么?看咱們笑話嗎?”
虞安看向他,笑了:“是?。】商眯α??!?
“你——”虞閔武還沒暴起,那兩個侍衛(wèi)就上前了一步,輕蔑的看著虞家兄弟:“奉少將軍和郡主之命,我二人以后負責護衛(wèi)安少爺,聽周副將說,虞二公子武德充沛,這是又想賜教了?”
虞閔武臉皮抽痛,他還記得自己被那個周副將大耳刮子抽掉幾顆牙的事。
虞閔文卻是一臉不可置信:“護衛(wèi)?三七她居然給你派護衛(wèi)?憑什么?”
“自然是因為阿姊愛護我了?!庇莅残Φ南駛€吃了肉的狼崽子,又陰狠又得意:“啊,對了,剛剛聽大哥說,你是要回國子監(jiān)是吧?”
“可真是巧了,或許要不了多久,咱們就能在國子監(jiān)內(nèi)一同求學了?!?
虞閔文臉色驟變,虞閔武脫口而出:“你一個妾生子,憑你也配?”
“有阿姊幫我,我不配,也配的啊?!庇莅驳靡獾南駛€反派惡童,一字字往兄弟倆心口扎:“當初大哥是怎么進的國子監(jiān),需要弟弟我?guī)湍慊貞浵聠???
虞閔文瞳孔一縮。
虞安愛惜的從懷里拿出一卷大儒真籍來,虞閔文清晰看到那真籍的名字是:《孟巖筆談》!
正是虞閔文苦求許久的《孟巖筆談》下卷!
當初他能拜入國子監(jiān),靠的就是這《孟巖筆談》的上卷!
寒意從腳底竄上頭皮,虞閔文從未有一刻恐懼成現(xiàn)在這樣,一直以來,他不敢去細想、不敢去相信的一個真相,不容他抗拒的被擺在了眼前。
“你……怎么會、會有……”
“自然是阿姊給我的?!庇莅矊⒄婕⌒囊硪泶Щ貞牙铮粗蓍h文絕望的臉,覺得可惜。
真該讓那個蠢阿姊來看看虞閔文現(xiàn)在的表情。
“虞閔文,你自詡清高聰明,這么聰明的你,怎么就被虞棠騙的和狗一樣呢?”
虞安嗤笑:“虞棠說你手上的大儒真籍是她求楚月白幫你尋來的,你就深信不疑。你也不想想,楚月白哪來那么大的臉和本事,求得這些寶貝?”
虞閔文搖著頭,他渾身都在顫抖。
“不……不可能是三七,即便不是四妹妹,也不可能是三七……她憑什么?她又哪來的那樣的能力和本事??!”
虞安神色譏誚:“沒有嗎?那怎么她一走,你們就淪落至此了?”
像是驚雷劈進腦子里,虞閔文身體踉蹌。
過往被他忽略的一切悉數(shù)在腦中閃回,虞閔文最后想起的,是不久前柳氏的‘坦白’。
柳氏說,虞棠是家里的福星,所有好運都是虞棠帶來的!
可如果……如果從一開始柳氏就弄錯了呢!
真正給虞家?guī)砗眠\的是三七!一切‘幸運機緣’都是她費盡心機為虞家尋來的!
虞閔文雙目發(fā)黑,他顫抖著,搖著頭,不敢去相信。
他還在努力說服自己:“不……怎么能是她,不可能是她……明明一開始就是她燒了我的文集……”
虞安神色冷嘲,當初三七的確燒了虞閔文的苦心尋來的文集,至于原因,只有三七自己清楚。
但虞安確信,三七當年燒文集,絕對不是為了害虞閔文,否則,她之后為何替虞閔文尋來更珍貴的孤本?
“呵,是與不是都不重要了。”虞安笑容燦爛,眼神陰狠的像頭擇人而噬的狼崽子:“但愿大哥腹有錦繡文章,我可太期待與大哥在國子監(jiān)內(nèi)成為同窗了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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