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另一邊。
三七推門進了自己的屋,關(guān)上門的瞬間,她扭頭朝后方的桌上看去。
一把锃亮的刀,就躺在桌上。
三七兩步上前,拿起剁骨刀,她瞇起眼:“不是跑了嘛,還回來做什么?”
刀背上浮現(xiàn)出三個字:
——嘿嘿嘿。
即便沒有人形,那諂媚和討好之氣也撲面而來。
三七不為所動:“你究竟是薛嬸嬸的刀,還是血池娘娘的刀?”
剁骨刀:
——都是都是~
三七挑眉,冷笑:“還打馬虎眼?也行,你不說是吧,那我送你去茅坑里醒醒腦?!?
剁骨刀刀身大震:歹毒、歹毒了!
——不可說、會死刀的!會斷的!
只是這幾個字浮現(xiàn)而已,剁骨刀那堅硬的刀身上竟突兀出現(xiàn)了一個劃痕,像是某種警告與反噬。
剁骨刀:
——嗚嗚,痛痛。
三七的眸子沉了下去,不可說嗎?
看來,只有回村問薛嬸嬸了啊。
“陰陽路上也出現(xiàn)了一個娘娘祠,那是怎么回事?”
“血池娘娘是不是在那里面?”
三七又拋出幾個問題,剁骨刀開始裝死了。
三七深吸一口氣,眼里精光一閃,“血池娘娘用大半力氣護住七公主,是不是因為養(yǎng)容膏?”
剁骨刀顫了顫,快速冒出一個‘是’字,血字又飛快消失。
三七心道果然,七公主用過她給的養(yǎng)容膏,而云湘作為七公主的貼身婢女,或許也觸碰過養(yǎng)容膏。
所以護送七公主回京的其他人都遭了難,唯獨七公主和云湘還有一線生機。
而養(yǎng)容膏,是她做的……
養(yǎng)容膏內(nèi)有一味藥引叫‘血余炭’,乃是人發(fā)炮制后所成,三七用的是自己的頭發(fā)。
換而之,血池娘娘保護七公主……是為了她?
三七正琢磨著,云不餓就來了,看到剁骨刀后,云不餓也驚訝:“刀刀回來了?”
三七嗯了聲,把剁骨刀丟一邊,她打量了云不餓一圈,笑道:“恭喜,因禍得福了?!?
“這福氣也是郡主奶奶你給的啊,奶奶呀~”云不餓作勢往前湊,三七抬手拒絕,拒不承認這個孫子。
“是是是,瞧我這嘴~叫奶奶不是把您叫老了嘛!以后你就是我老大了!老大行行好,千萬別拋棄小弟我啊~”
剁骨刀刀背上浮出了四個字:臭不要臉~
三七瞥見,笑了。
“嘿嘿,老大你笑了,我就當(dāng)你認可我這小弟了??!”
“行了,別貧了,我正好有事問你,陰陽路的事,你知道多少?”
云不餓撓頭,“燕哥剛剛也問我來著……”他把與燕度說的那些,復(fù)述了一遍給三七,三七聽后,久久不語。
等等。
三七忽然想起一茬來。
她快步往外去,邊跑邊拍著頭,怎么就給忘了呢!
燕度說過,他幼時離魂過,在薛縣初見娘娘祠時,燕度的反應(yīng)也很不對勁,他像是也見過娘娘祠似的,能精準(zhǔn)的說出祠堂內(nèi)供奉的是神像而不是牌位!
“燕度!”
見三七去而復(fù)返,燕度略微詫異,心里翻涌出一絲期待。
是云不餓‘鉆空子’成功了嗎?
三七一把拉住燕度的手,“你也曾見過娘娘祠,對不對?”
“見過?!边@兩個字順暢無比的說了出來。
燕度的心砰砰直跳,他抓住這一絲空隙:“我曾與你……”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