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善儀的事就這么順順溜溜給辦了,而太后那邊似也喪失了所有力氣和手段,據(jù)說太后是又病了,她決定留在南山行宮那邊清修,為薛縣枉死的百姓祈福謝罪。
這事兒算是告一段落,但三七卻是正兒八經(jīng)名聲大噪起來。
不止在民間,朝堂上下現(xiàn)在也無人不知明華郡主的厲害,有機靈的,已經(jīng)把定北侯府和齊尚書家遇到那些事和三七聯(lián)系上了。
過去只是猜測,現(xiàn)在就是確定!
把許三娘子從博遠侯府救出來、撕開博遠侯老夫人真面目,乃至救了齊尚書與一干中了‘水心楊花’大臣的神秘高人,就是明華郡主?。?
“三七姐,現(xiàn)在求著想見你的人都快踏破將軍府門檻了吧?”許長留今兒是上門來給三七送禮的,他爹和二叔都回京了,帶了不少特產(chǎn),加上快年關(guān)了,定北侯府忘記誰也不可能忘記三七。
“你是不知道,那些人進不了將軍府,都一個勁往我家來湊了,我爹和二叔剛回來,就被拉去吃了好幾頓酒,現(xiàn)在都躲在家里不敢出去了?!?
許長留一個勁笑:“我聽說齊尚書也成天被人圍堵,現(xiàn)在還有人出重金要買你刻的辟邪牌呢~”
“這次年節(jié)陛下要在宮中設(shè)宴,邀請文武百官極其家眷一起跨年祈福,我估摸著當天有的熱鬧,三七姐你可得有所準備,小心那天被人圍堵~”
許長留剛說完,就聽一個嬌蠻的聲音在后方響起:
“誰敢圍堵我三七姐姐!本公主第一個揍得他滿地找牙!”
許長留扭頭,就見七公主來了,她穿著一襲桃粉綢裙,狐絨緄邊襯得她像個粉團子,她手里拎著個匣子,跑的比身后的宮人還快。
“三七姐姐~~姐姐~我來看你啦~~想不想小七呀~~”
許長留打了個哆嗦,一臉驚恐:“你嗓子咋回事,被螃蟹夾了?”
七公主狠狠剜他一眼,走過來強勢擠開他:“爬開!臭男人挨我姐姐那么近干嘛,少來沾邊!”
許長留給擠了個踉蹌,“怎么就是你姐姐了,這是我姐姐!”
“笑話,你什么輩分,本公主什么輩分,論資排輩這聲姐姐也輪不到你叫啊!長留小侄兒~”
許長留:“……”好氣!輩分高你了不起!
兩人斗的和烏眼雞似的,三七看的好笑,打斷道:“七公主怎么過來了?”
“當然是想姐姐你啦~”七公主賣乖,對上三七那雙看透一切的眼睛后,她虛咳兩聲,兩根手指頭在胸前點了點,扮出委屈樣:“人家吃醋了嘛~人家和姐姐一起共患難、歷生死,可是所有人都有牌牌,就人家沒有~”
“嗚嗚~”七公主摟住三七的胳膊,往她肩膀上靠:“姐姐~人家好委屈屈哦~”
許長留打了個干嘔,惡心!太惡心了!
三七被七公主的古靈精怪逗笑了,“行吧,總不能讓你白叫這么多聲姐姐,手伸出來吧?!?
七公主立刻伸出爪爪,一條五彩繩系在了她手上,五彩繩的編法倒是尋常,但是那盤扣卻極為特別,像是龍爪一般的花形。
“好漂亮!”七公主瞬間被吸引了,一個勁轉(zhuǎn)著手腕:“這盤扣的花我怎么沒見過?”
“這是彼岸花,據(jù)說是陰陽路上會開的一種花朵?!比哳D了頓:“彼岸花繩,定魂安神,你在薛縣受了驚嚇,又走了陰陽路,這條花繩比辟邪牌更適合你?!?
許長留在旁邊看的眼珠子都要紅了,嗚嗚嗚,他也想要??!
三七呷了口茶:“現(xiàn)在可以說為什么來了吧?”
七公主嘿嘿笑,不再裝模作樣,讓人把自己帶來的禮物都送上來:“我來一是感謝姐姐你的救命之恩,二嘛,自然是恭賀姐姐喬遷之喜咯!”
“喬遷?”
不止三七疑惑,許長留也一臉納悶。
七公主眨巴眼:“你們還不知道嗎?不對啊,父皇給姐姐你封賞的圣旨早就交給大魔頭了啊,他不會還沒告訴你吧?”
“賞什么了?”
“父皇加封姐姐你為正三品興國郡主,特賜了郡主府,還有皇莊,姐姐你不知道嗎?!”
三七眨了眨眼,她的確不知道,不過她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:“當初陛下加封我為明華郡主時,是沒有賜宅子是嗎?”
七公主和許長留搖頭,“沒有啊?!?
三七挑眉,沒有?她怎么記得‘某個人’給她說的是,陛下賜了宅子,只是那宅子一直在修繕呢?
‘某個人’正巧回來了。
曾經(jīng)為了留下三七撒過的謊,就這樣被當面揭穿了,燕少將軍無以對。
三七與他四目相對,燕少將軍:“……”
有時候真的很煩這些沒有邊界感的親戚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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