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還是三七發(fā)話,才把胖魚從狗嘴里解救出來。
在聽說這坨鬧出大熱鬧的‘祥瑞胖魚’竟是三七小時候的手雕之作時,燕度的神情既意外又不意外。
聞書則是突然埋下頭,原來……本事通天但雕工草率的竟是主子本人?她先前是貼臉開大了?
燕度看著在小王爪子下?lián)u擺魚鰭的胖魚,隨口般問道:“這條魚是男是女?”
三七搖頭:“不知道,我也是今日才知道它居然會講話。”她說著,瞄了眼小王。
小王心虛的不對視,爪子卻更用力了,胖魚半個身子都被踩進了泥土里。
“小~王~”三七聲音幽幽。
小王立刻道:“與我無關(guān)??!是大王不讓它說話的,它沒腦子嘴巴又臭,大王怕帶壞了你,所以一直封了它的嘴!”
胖魚也在尖叫:“對唔對唔!都系喵喵大王,他說我如果亂說話,就要吃左我!”
提起大王,三七眼里閃過一抹黯然。
但胖魚不愧是沒腦子又管不住嘴的,還在開口問:“喵喵大王嘞?怎唔冇見他啊?”
小王又是一腳:“閉嘴!不會說人話就別開口!”它急忙看了眼三七,低下頭后,小聲對胖魚道:“別提大王了,它已經(jīng)死了……”
胖魚硬生生從泥土里擠出來,驚的都說人話了:“喵喵大王還活著啊,旁邊那個靚女身上明明還有它血血的味道啊,我都聞到啦!”
這話讓所有人一驚。
小王立刻將它刨出來:“什么血的味道,你說清楚?!”
胖魚的短魚鰭艱難的指向聞書:“就她咯,她身上有喵喵大人血的味道咯,我不會聞錯的啦,我可是喝喵喵大人的血才重新長出腦子的啦!”
三七和小王都看向聞書,一人一狗目光灼灼。
那一剎,三七忽然想到了什么,下意識摸向自己的臉,心里驀得一沉。
當(dāng)初她解救聞書時,曾有一個爪勾從聞書心口的重瓣彼岸花里伸出來撓向她,那只爪勾漆黑如墨像是涂了毒,且巨大無比。
三七之前一直沒將那爪勾與大王聯(lián)系在一起。
畢竟,她記憶中的大王是只軟乎乎,胖嘟嘟,但肉墊粉粉,爪爪也透明干凈的小胖喵。
大王是從來不會對她伸爪子的。
加之小王說了,大王已死。
所以,三七從未將那個爪勾與大王聯(lián)系在一起過。
“原來如此,原來如此!”小王猛的抱住頭,懊惱的想咬死自己,“冤骸血肉是彼岸花在人間的土壤,但種子才是關(guān)鍵!定是那花種,大王的血可以聯(lián)通陰陽,那些花種是泡過大王的血的……”
“大王若靈光盡散,他的血也會失去作用!”
“三三!大王還活著!他還活著??!”
三七的心尖像是被火燎過,滾燙的發(fā)顫。
她的小胖喵還活著!
不需要絲毫猶豫,她就一個念頭,找到它!找到大王!
“你能聞出大王血的味道,那你能聞到它在哪里嗎?”三七忍住急切,盡力鎮(zhèn)定的追問。
胖魚魚想了想:“反正我在北邊水域沒有聞到過~”
胖魚自說自話,它從北海逆流入江,游啊游,一路游到了這里。
“我沒有聞到貓貓大王的氣味,但是我聞到大佬你的味道啦~然后我就過來啦~然后那群傻仔逮住了我,傻爛崽我詛咒他們長吉吉長米米!”
眼看著胖魚崽又要‘大放厥詞’了,小王趕緊一腳把它踩泥里。
三七現(xiàn)在滿腦子都是大王的事,哪還聽得進什么‘粗口臟話’啊。
還是燕度握住她手時,她才回過神,燕度的聲音,打斷她即將出口的話。
“北邊沒有,咱們就往南邊尋去?!?
“一定能找到的?!?
三七與他視線相對,用力握緊他的手,用力點頭:“一定!”
眼下還需解決的,就是懷帝等人身上的‘隱患’了。
解藥就是胖魚崽的魚涎,說白了就是它的口水,但這就不必向懷帝他們轉(zhuǎn)告的那么清楚了。
胖魚崽被放歸水里,狠狠吐了大半天的唾沫,然后這些‘解藥’就被送去了懷帝等人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