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倆現(xiàn)在忙著呢~
三七看著被砸倒的院墻,很是無語,忍不住道:“手指頭一戳這面墻就沒了,你作甚非得掄著錘子在哪兒舞半天,還一塊磚一塊磚的敲?!?
男人赤裸著上半身,單手掄著把錘子,一錘一塊磚,磚磚碎成粉。
動作間,背脊線條起伏,腰腹處的肌肉緊實,那寬肩窄腰的,委實叫人挪不開眼。
奈何有鬼實在不解風(fēng)情。
三七是真不理解啊,她甚至懷疑燕度是不是閑著沒事干,尤其吧……
她不理解燕度脫了上衣作甚。
這天氣雖然轉(zhuǎn)熱了,但燕度現(xiàn)在寒暑不侵的,砸?guī)讐K磚而已,還會熱?
瞧瞧,他分明連汗都沒流一滴。
太鉞坐在另一邊還未被砸的墻頭上,笑的都快栽過去了。
傀一和南潯也緊咬著腮幫子,大腿都要掐紫了,才強(qiáng)忍著沒笑出聲來。
久違了啊。
少將軍又媚眼拋給瞎子看了。
“哦喲喲喲,什么味兒啊~”小王遛遛噠噠就過來了,狗眼睨向燕度,發(fā)出靈魂嘲諷:“這是誰啊,大白天的打個赤膊,一身勾欄味兒~”
燕度冷眼看向死狗。
小王一哼,徑直走到三七跟前。
它抖了抖背,一只與它毛色幾乎融為一體的毛團(tuán)在它背上抬起了頭,黑毛團(tuán)兒睜開了眼,露出一雙祖母綠般的眼睛,幽幽望著她,發(fā)出軟軟的一聲“喵?!?
“??!大王!”
三七的聲音都變細(xì)了,一把將小黑毛團(tuán)捧起來,抱在懷里好一陣蹭。
“大王睡醒啦?今兒怎么只睡了三個時辰???”
小黑貓不答,只是依戀的用頭蹭著三七的臉頰,發(fā)出咕嚕咕嚕的聲音,小爪子開合成梅花,瞅著就叫人心肝軟成糊涂。
搞死麟焰后,伏城也依將大王還給了三七。
不過大王在江南府時受了不少創(chuàng)傷,一直都很虛弱,可把三七心疼壞了。
唯一難以心疼,不為貓貓所動,且深感威脅的大概只有燕度了。
他記得伏城將大王還回來時,對方化出的人形可是個貌美少年。
那聲‘主人’一叫,三七當(dāng)場紅了眼。
緊跟著少年閉眼一歪,倒在三七懷里,化為了貓貓。
當(dāng)時伏城看燕度的眼神,那叫個看笑話,就透著一句話:三十年河?xùn)|三十年河西,后來者居上又如何,還有后后來者呢~
情敵不爽,伏城自然就爽了。
他不具備威脅,不代表大王沒有威脅性啊!
笑死,誰能拒絕貓貓的撒嬌。
伏城可太清楚山君這只死貓的勾欄樣式了,當(dāng)年他吃過的苦頭,不得讓燕度吃個夠本?
“三七……”燕度幽幽喚道。
三七擼著大王,頭也不抬,起身就走。
“你慢慢砸吧,我?guī)Т笸跞ノ缧輹?,你砸完要實在閑得慌就去城外幫百姓開荒吧,一身牛勁兒沒處使……”
燕度:“……”
燕少將軍臉黑如墨。
周圍人不敢笑,但鬼敢笑啊。
“嘖嘖,好一個正宮身份,勾欄做派啊,可惜啊,脫都脫了,小回愣是沒看你一眼?!?
黑霧彌漫,伏城自霧中走了出來,滿眼戲謔。
“花無百日紅哦~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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