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?yàn)楸贿@片天空籠罩之下的城市里,亮著一盞溫暖他的燭火。
高考當(dāng)天,李父李母本來是要到這邊來陪考的,但是靈瑤怕給張定語的壓力太大,沒讓他們過來。
就連張定睿也讓他去李父李母那邊待著。
靈瑤直接在考場學(xué)校附近訂了酒店,當(dāng)然兩人不住一間,兩個(gè)房間正對著。
除了每場考試接張定語去吃飯之外,靈瑤也幾乎不過去打擾他,而是在她的酒店房間里工作。
直到最后一場考試結(jié)束,考試鈴聲響起,張定語早已以前半個(gè)多小時(shí)撂筆,還檢查了一遍。
等老師收走他的試卷,他才跟著其他考生們一同走出來。
不同于之前的幾場考試,哪怕從考場里出來,考生們的情緒都是緊繃的、壓抑的、不敢松懈的。
這最后一場考試從考場出來的考生們,如同被關(guān)押了許久猛獸出籠,有人哀嚎,有人飛奔,有人迫不及待的往校外沖,沖出這座無形卻又極其沉重的籠子。
張定語倒還好,沒有失去太多分寸。
但等他走到校門口,看見等在門外抱著花的的靈瑤和李父李母,以及張定睿時(shí),他的心里還是涌起酸酸漲漲的情緒。
他大步走過去,靈瑤將手里的花遞給他。
“辛苦了?!?
嗓音淡定如風(fēng),讓張定語一顆撲騰的心臟也逐漸跟著安定下來。
他接過花,有點(diǎn)不好意思的看向李父李母,李父李母臉上沒有什么異樣。
校門外前來接考生的家長何止有送花的,穿旗袍的,拉橫幅的,扯立牌的,比比皆是。
李父拍著他的肩膀,笑容和善:“考試考完了就先放一邊,你阿姨和我在飯店訂了桌子,我們先去吃飯?!?
吃過飯,李父李母還想邀請張定語去他們那邊待一段時(shí)間,畢竟現(xiàn)在他也不用去學(xué)校了。
最后還是張定語說他在家附近找了兼職,假期得去勤工儉學(xué),李父李母才作罷。
一邊即是欣慰又是心疼。
張家這兩個(gè)孩子太聽話了,來這邊都快三年了,也從來不會(huì)自視甚高,非常能吃苦,還非常懂感恩。
張定語找的兼職是家教,工作時(shí)間不固定,也正好讓他可以有一些自己安排的時(shí)間。
這天張定語剛兼職完回家,陳鑫幾個(gè)就在群里瘋狂他,叫他下午參加聚餐。
張定語原本以為就是他們四個(gè)的聚餐,結(jié)果去了才知道,是班級組織的聚餐,也怪他沒怎么看班級群。
褪去校服的學(xué)生們,有的很快染了發(fā),燙了頭,就連陳鑫也跟著染了一頭亮眼的棕發(fā)。
男男女女都打扮得青春靚麗,充滿活力,也有沒怎么打扮的,像張定語,穿著白t黑褲就來了。
奈何他長得好,個(gè)子拔高,往人群中一站,還是一眼就看見他。
失戀拉著靈瑤來喝酒的明月也一眼看見了他。
喲呵一聲給靈瑤指:“我去,那帥哥怎么有點(diǎn)像你養(yǎng)的那個(gè)弟弟?”
張定語之前偶爾給靈瑤送過東西去公司,明月之前也見過兩回,不過都是好久之前了,她也不敢確定。
靈瑤順著明月的手指看過去,還真是張定語。
他們那邊坐了一圈年輕靚麗的少男少女,一看就是同學(xué)聚會(huì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