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硯京得了靈瑤的應(yīng)允,學(xué)習(xí)的積極性直線上升,當天還提前讓小福子留靈瑤吃晚膳。
眼見快到晚膳的時間,玄硯京手里的筆有些握不穩(wěn),他猶豫一會兒,還是招手把小福子喚過來,在他耳邊低語兩句。
小福子面露驚訝,又很快點頭應(yīng)下。
不一會靈瑤便收到了晚膳邀請。
明明是他主動留的人,說的話卻是:“因為尚宮大人的到來,太子府的晚膳御膳房那邊都會多備一份,以后尚宮大人就在太子府這邊吃完晚膳再回去吧,避免浪費?!?
靈瑤自然沒什么異議,只是偏頭朝正裝作認真練字,什么也聽不到的玄硯京多看了兩眼。
玄硯京能感受到她在看他,但就是不抬頭。
她看他做什么,他就是為了不讓食物浪費而已,可不是真的想讓她留下來吃晚膳。
小福子:呵呵,殿下你讓我換冷掉的飯菜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哈哈。
后面兩日,后宮內(nèi)都在議論幾個皇子莫名出事的事情,據(jù)說皇貴妃還把這事報給了皇上那邊,派了人過來查,可惜一無所獲。
而平日里,“事最多”的太子府這邊,卻出奇的安分,聽說太子府這兩日都不作了,還整天待在文華殿練字。
這個消息自然也傳到了皇貴妃耳朵里,以她在后宮安插的人,只要她想知道,玄硯京做什么事情是瞞不過她的。
只是前幾日她忙著查幾個皇子遇險的事,主要是給自己的三皇子調(diào)查,雖然三皇子似乎是莫名摔了一跤,現(xiàn)場宮女太監(jiān)都看見了,并沒有誰對三皇子做什么。
但皇貴妃對此事顯然存疑,三皇子從小到大都沒摔過,他也從來不是什么走路沖撞的性子,怎么可能平底走路都摔了。
可惜花費精力查了一番,卻什么線索都沒有,連三皇子都勸她這個母妃不要再查下去了,應(yīng)該就是一個意外。
把這件事處理到這兒,皇貴婦這才想起來關(guān)于玄硯京的事。
“把溫尚宮給本宮叫過來,她這個女官還真想當太子少傅了?”
靈瑤再次被傳喚進長春宮。
公孫韻也就是皇貴妃,正斜倚在鋪著孔雀藍軟緞的貴妃榻上,手里漫不經(jīng)心地轉(zhuǎn)著一串東珠手釧,珠子相撞的輕響在靜殿里格外清晰。
見靈瑤進來,她懶洋洋掀眼,眼底多了幾分上次傳召靈瑤時沒有的防備和試探。
“尚宮大人,聽說最近幾日太子殿下學(xué)得格外刻苦?尚宮大人,你有功啊?!?
后幾個字她聲線拖得很長,像蛇吐信子似的,在耳邊慢悠悠舔過。
冰涼而極具威脅性。
而靈瑤面色不變,泰然自若:“不過是練字而已?!?
玄硯京這兩天只是練字沒有真的學(xué)什么的事公孫韻自然也早就知曉。
否則現(xiàn)在她就不會是只敲打敲打靈瑤了。
其實玄硯京練練字這事實際上公孫韻是不用管的,之前的太傅們也有用這種方式消磨玄硯京的教學(xué)時辰的,但這次和之前又不太一樣。
之前的太傅,這太子可沒有這么配合的。
皇貴妃輕笑一聲:“是呀,不過是練字而已,不過本宮倒是很好奇,溫尚宮是用什么方法讓我們無法無天的太子殿下坐下來練字的?!?
什么無法無天,她家財神爺明明很乖好不好。
皇貴妃這個死黑子!
靈瑤面無表情,張嘴亂說:“他一時興起吧。”
皇貴妃猶豫一瞬,暫時接受了靈瑤的這個說法,畢竟除了這個理由有些可信度,似乎也沒有別的原因了。
皇貴妃這兩日忙著查事,已是精力困倦去,問完靈瑤得到想要的答案后,便抬手讓靈瑤退下,并囑咐她。
“明日你出宮采購時順便給本宮帶點東西拿到公孫府上,記著東西私下給,免于落人口舌……”
靈瑤拿到了皇貴妃要帶到公孫府上的東西。
一個不怎么起眼的木盒子,卻上了鎖。
靈瑤拿到手時,皇貴妃身邊的心腹丫鬟還特意囑咐她,不要試圖打開,若是被發(fā)現(xiàn)里面的東西被動過,那可就是掉腦袋的事。
這不巧了,靈瑤最愛干這種事,反正她掉了腦袋還可以倒帶重開呀!就這么卡bug!
打開盒子一看里面不過一塊玉佩和一封信。
靈瑤看完信,將東西原封不動的又放了回去。
信里也沒什么事。
就是皇貴妃勾結(jié)公孫家的鹽運使,以次鹽充數(shù)供應(yīng)百姓,牟取暴利的事。
信里其實透露的信息不多,光是拿著這封信看,估計有很多人也看不出什么具體的事。
所以皇貴妃才敢讓靈瑤給她帶信。
畢竟雖然皇貴妃現(xiàn)在盛寵,但后宮里盯著她一舉一動的嬪妃們照樣多不勝數(shù),有時候她辦事,說不定還沒有靈瑤們這樣的女官辦事方便,特別是這樣和母家聯(lián)系的敏感的事。
當晚,靈瑤照常早睡,倒是太子府的某位,一晚上根本沒怎么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