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修雙眼死死盯著葉知閑。
他真是太恨了。
剛才他讓葉知閑比劍,葉知閑不比,
結(jié)果背后,偷襲他?
害得葉修在這么多人面前丟了面子。
“若非我毫無準(zhǔn)備,我手中長劍,豈會被你的竹竿打飛?!?
葉修也是奇了怪了。
這偌大個將軍府,哪兒來的竹竿啊?
“剛才路過,看著好看,順手從園子里扯的,你要喜歡,送你?”
似乎看穿了葉修的心思,葉知閑微微一笑。
望著葉知閑遞來的竹竿,葉修差點(diǎn)沒被活活氣死。
“我他媽堂堂兵部尚書之子,攔住你,是為了一根竹竿嗎?”
“怎么?還想要啊,這里還有一根!”葉知閑從身后衣袍當(dāng)中,又抽出了一根竹竿。朝著葉修面前虛晃了兩下。
葉修頓時(shí)被嚇了連連后退。
他的手腕現(xiàn)在還疼著呢。
“咦,葉大哥,你怎么有這么多竹竿兒?!焙罹刺孟駛€好奇寶寶一樣。
“沒什么,就是運(yùn)氣不太好,每次外出都會遇到狗,久而久之,就養(yǎng)成了打狗的習(xí)慣?!?
作為鎮(zhèn)北少將軍,北境軍神。
葉知閑確實(shí)不應(yīng)該跟他們這幫人斤斤計(jì)較。
跌了身份。
“但我也是葉知閑?。 ?
這群狗在他面前犬吠了半天,豈有不收拾的道理?
三番五次被葉知閑當(dāng)面譏諷,還暗戳戳的罵他是狗,葉修也是忍不住了,只見他撿起地上的長劍,劍鋒高舉。
“葉知閑,你敢跟我決斗嗎?生死之決?。?!”
“我們今天既分高下,也決生死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敢嗎?!”
嘩~
葉修此話一出。
立馬點(diǎn)燃全場。
生死之決。
葉修居然要向葉知閑發(fā)出生死之決?!
其實(shí),葉修也是在軍營修煉武藝的時(shí)候,無意間,聽到那些校尉們說,邊軍廝殺,若是有什么無法調(diào)停的矛盾,大都采取生死之決的方式。
這樣既不牽扯身邊的戰(zhàn)友。
也不牽扯家人。
就是單純的,兩個人之間的一場生死對決。
不過,對于葉知閑而,生死之決,卻是再熟悉不過,鎮(zhèn)北王麾下有軍令,不管私下有怎樣的矛盾,上了戰(zhàn)場,同袍之間,都必須守望相助。
如有違令,就地?cái)貧ⅰ?
所以,生死之決,才會成為邊軍解決矛盾的方法。
“生死之決?你確定?”
葉知閑扭頭看了葉修一眼。
在某一瞬間。
葉修竟真被葉知閑的眼神給嚇到了。
但是轉(zhuǎn)念一想。
這生死之決是他下的。
他怎么能被嚇到呢?
“沒,沒錯?!比~修立馬挺直腰桿。
“葉知閑,你鬧夠了沒有?這里是秦大將軍府,是秦大小姐,請我們過來做客,你三番五次,在秦大將軍府上,鬧出這么多事,是何道理?”
關(guān)鍵時(shí)刻,白玉婉一臉氣勢洶洶的沖了上來。
這葉知閑,在將軍府鬧出這么多事。
無非就是想讓她來幫忙解圍。
現(xiàn)在,她來了!
“見好就收,別以為我不知道,你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。”
白玉婉好像幫了葉知閑多大的忙一樣。
葉修他爹是兵部尚書,手握實(shí)權(quán)。
自從三年前,皇帝開始打壓國公府后。
如今的國公府,在帝都當(dāng)中,可謂是如履薄冰。
白玉婉這個時(shí)候上前勸說,一方面是想幫葉知閑解圍,一方面也是擔(dān)心,待會兒鬧起來,豈不又給國公府,白白招惹了一個敵人?
“這葉知閑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,剛回來不到一天,就給國公府惹了這么多的麻煩?!?
“要不是我及時(shí)出手,救了他?!?
“還不知道他該怎么收場呢!”
關(guān)鍵是,秦大將軍府和楊青有婚約,今天,是秦玉蓉親自下的帖子,要是,葉知閑在將軍府,鬧的太過分,影響了楊青的婚事怎么辦?
“白,白嫂嫂,你這話,好沒道理。是他們欺負(fù)葉大哥在先,他們都欺負(fù)了這么久,你也沒替葉大哥說過一句話,現(xiàn),現(xiàn)在怎么冒出來了。
葉大哥當(dāng)初,當(dāng)初可是為了你們府上的三位嫂嫂,跟葉修他們玩命兒呢,一個人,打他們好幾個?!?
白玉婉被侯敬堂這話一噎,半響都沒說出話來。
“我,我怎么就沒幫他了?我這難道不是在幫他嗎?”
分明是他葉知閑不識好歹。
怎么就成了我的錯。
她剛才在將軍府門口,讓葉知閑下跪,無非是想讓他獲得將軍府的諒解。
再說了!
跪一下怎么了?
又不會少塊肉。
至于葉修?
人家父親是兵部尚書。
又常年習(xí)武。
葉知閑不過是流放充軍了三年。
怎么可能會是葉修的對手?
剛才那一下無非是仗著葉修沒注意,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,要是真較量起來,葉知閑還不被砍成漏斗?
葉知閑沒有理會一旁,被侯敬堂懟了愣在原地的白玉婉。
他筆直的來到了葉修的對面。
“你想再比一次是不是,可以,這次我就站在你面前,你朝我出劍。”
葉知閑也是受夠了,這幫人無止盡的糾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