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錚!”
這一次,輪到南榮的眾人坐不住了。
瞧著遍體鱗傷、奄奄一息的王錚,南榮的學生們都心中沉重。
接下來的比賽,恐怕同樣艱難。
趙龍飛想要將王錚抱下擂臺,卻無從下手。因為王振身上的傷口快要將他的肢體撕碎,有的地方骨肉全斷,僅靠表皮粘連。
趙龍飛聲音顫抖:“小秦,借我點藥,出去還你!”
“好?!?
秦思洋看得出來,如果不采取急救措施,王錚恐怕要死在擂臺上了。
段重舫盯著邢功問道:“你的序列能力克制王錚,王錚也沒有多強的戰(zhàn)力。他喪失戰(zhàn)斗能力后,你還用颶風持續(xù)攻擊,是什么意思?”
邢功冷漠回答:“抱歉,我的技能,沒法做到收放自如。況且,不是他說的么,全力以赴,就是對對手的最大尊重。顯而易見,我很尊重他。你如果有本事,替他報仇就是了。”
“好,說得好?!倍沃佤滁c了點頭,沒有再多說,便徑自走下了擂臺。
南榮學生們見段重舫沒有出手回擊替同學報仇的打算,都略微失望。但他們也已經(jīng)習慣了段重舫的冷漠。
段重舫行為孤僻,冰冷地像是一臺機器,不講任何情面。比如大三的第二名和第三名都曾被段重舫打成重傷。
不少人對此搖頭嘆息。
但秦思洋卻有不同看法。
如果段重舫沒有控制住自已,為了給王錚報仇而提前登臺,那南榮的王牌就要被中榮提前消耗。就算段重舫可以勉強贏下對面四人,也會影響與西榮大學的決賽。
按部就班,繼續(xù)從弱到強的登臺比試,就是南榮的最優(yōu)解。
秦思洋判斷得沒錯,邢功的確存在激怒段重舫的打算,
而邢功見激將不成,略有失望,但也不忘了火上澆油:“你們大三的頭名,竟然是個不敢迎戰(zhàn)的無膽鼠輩?”
“我們南榮的事,用不著你來操心。”大三第四名黃靖然走到了邢功跟前,“這么著急挑撥我們同學之間的關(guān)系,是擔心自已過會要去醫(yī)院陪黃嬌陽,再沒有機會開口了么?”
邢功哼了一聲,轉(zhuǎn)身走下爭霸擂臺,開始休息準備下一場。
自此開始,南榮大學與中榮大學之間的比斗,便彌漫著濃烈的火藥味。
即便趙龍飛和韓朔都不希望自已的學生受傷,但是在還能戰(zhàn)斗就不算輸?shù)谋仍囈?guī)則下,怎么可能有人會喊出認輸二字?
邢功被黃靖然直接打碎了雙腿,而負傷的黃靖然又被對手直接洞穿胸膛。
南榮和中榮之間你來我往,勢均力敵,誰都沒有明顯占據(jù)上風。
而兩校的戰(zhàn)斗愈演愈烈,向著不可控的方向發(fā)展。
秦思洋的醫(yī)療箱,在每次南榮學長落敗后必定開啟。
雙方還在克制著最后的底線,沒有在擂臺上鬧出人命。
但秦思洋卻忍不住感嘆:“雙方殺紅了眼,再打下去,就要鬧出人命了?!?
而此刻,中榮與南榮大三的前五名,一一兌子,全部重傷離開。
最后站在臺上的,是南榮大三第一名段重舫,和中榮大三第一名郭嘯風。
段重舫名聲在外,被稱作安全區(qū)內(nèi)同屆第一人,實力遠超南榮第二名唐北。
而郭嘯風在與唐北的戰(zhàn)斗中,用了一招真幻難分的技能,便輕松將唐北拿下,同樣遠勝同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