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死了算我的。”
男人語氣沉冽,就像是初冬的凜風,錐心刺骨。
千江出招凌厲,下手狠,每一下都朝著最致命的地方。
“你們快住手!”江風雅急忙跑過去護住他。
千江不打女人,便罷了手。
“爸,你怎么樣……”江風雅急得眼淚直往下掉,他這臉上頭上都是血,眼眶烏青,嘴角開裂,全然不復往日的神采。
宋敬仁活了這么久,平素在家,吃穿用度都有人伺候,哪里遭過這份罪,看著不遠處的幾個人。
嚴望川正低頭幫宋風晚查看手心的劃傷,明顯是舊相識。
“喬艾蕓,你居然還帶了幫手,你特么給我等著,我不會放過你的!”
他歇斯底里的叫喊威脅。
嚴望川瞥了他一眼,這人目光太具侵略性,如井深沉,像是鋒利的匕首,能將她一寸寸剖開,讓他渾身發(fā)麻,毛骨悚然。
喬艾蕓正好正在宋風晚另一側,低頭詢問她傷到何處,這三人并肩而戰(zhàn),倒是有點一家人的味道。
“去趟醫(yī)院吧,處理一下?!彼物L晚手心嵌進了一些沙石,斑駁的傷口遍布手心。
“嗯?!彼物L晚點頭。
“走?!眹劳ㄖ钢贿h處自己的車,示意兩人跟自己走。
“我告訴你喬艾蕓,這事兒沒完,呵——我就知道你在外面有男人,不安分在家,整天想著出去工作,你就是出去找這個姘頭的吧……”
宋敬仁怒火攻心,說話尖酸刻薄,說話字句傷人。
饒是告訴自己,別生氣,喬艾蕓仍舊氣得渾身顫抖。
“……沒話說了吧,你還想要我的財產,我告訴你,門兒都……嗷——”宋敬仁本就是半跪在地上,話沒收說完,肩頭被人一踹。
整個人直直往后栽去,江風雅弱不禁風,壓根扶不住他,反而為了自保先撤了幾步回去。
“繼續(xù)說?!眹劳由洌鈴毓?。
“你特么到底是誰!”宋敬仁壓根沒見過這個男人。
嚴望川不說話,抬腳繼續(xù)踹他,宋敬仁疼得連聲慘叫。
人狠話不多。
都是用干的。
他要沒說這些話,喬艾蕓可能會勸一下,此刻真是被傷得心如死灰,冷眼看著他,只覺得嘴里像是吃了黃連般凄苦。
嚴望川打夠了,從口袋中摸出一盒名片,扔了一張給他。
“我叫嚴望川,有事來找我?!?
宋敬仁被打得眼睛都睜不開,說話更是急喘氣,半死不活。
千江一直在打量著他,聽他自報家門,還愣了一下。
南江嚴家的?
他們家做的是高端珠寶玉石,和傅沉生意沒有交際,嚴望川這人,只是聽過,卻從未見過。
這人四十多了,至今未婚,十分低調,據(jù)說不善辭,所以極少出門應酬交際。
喬家老爺子加上自己兒子,收徒五人,全部都改的望字輩,光從名字就能看得出來與喬家有何淵源。
宋敬仁聽了名字,瞳孔放大,驚恐地不敢作聲。
嚴望川余光瞥了眼江風雅,忽然朝她伸手。
江風雅一臉懵,不過看宋敬仁反應也知道這人不好惹,尤其是那雙眸子,冷得讓人心顫。
“……什,什么?”
“脖子上的?!眹劳ò逯槪粗鴺O其不好相處。
江風雅哆嗦得解下項鏈遞給他,嚴望川接了項鏈就丟給了自己秘書,“臟了,好好洗一下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