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云城到京城,開車路程不短,約莫三個小時后,車子停在一處高速服務(wù)區(qū),段林白是第一個跳下車的。
尼瑪,千江這蠢貨,車?yán)锉韧饷孢€冷。
他把自己裹得嚴(yán)嚴(yán)實實就往開水間跑,路上還小心翼翼生怕被人認(rèn)出來。
“他干嘛去啊,跑那么急?”十方下車伸了個懶腰,抵了抵千江,低頭剝了塊口香糖。
“他可能尿急,急著上廁所。”這個服務(wù)區(qū)洗手間與開水間緊挨著。
“我就說嘛,畏畏縮縮夾著個腿,不是做賊就是尿急。”十方小聲嘀咕。
這話要是被段林白聽到,他絕壁會出來打爆這兩人的狗頭。
他嗓子干癢得發(fā)疼,倒點熱水潤潤嗓子。
他好歹是個不大不小的名人,出門總得偽裝一下。
段林白抱著泡有胖大海的保溫杯出來,就瞧著宋風(fēng)晚揉著微紅的眼睛從車內(nèi)下來,和幾人打了招呼,才往洗手間走。
腳步有些虛浮。
段林白愕然。
臥槽?
這兩人在車?yán)锔陕锬?,眼睛通紅,腳步蹣跚?
這老禽獸該不會在車?yán)飳θ思倚」媚锷舷缕涫职伞?
太喪心病狂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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車子到達京城的時候,已是傍晚時分,傅沉給段林白發(fā)了信息,要回老宅吃飯,問他去不去,某人欣然接受。
他現(xiàn)在可不敢回家。
他爸說,他這次要是不帶個人回去,就不讓他進門,他嗓子還啞了,這樣回去,只有被削的份兒,不如先去傅家躲躲。
車子剛挺穩(wěn),傅心漢就忙不迭得跑到車邊等著。
“咳咳,傅心漢——”段林白這一下車就開始逗狗。
嗓子啞了一天,到了傍晚倒是能開口了,就是聲音像鋸木頭一般干啞難聽。
傅心漢瞥了他一眼,冷著眼,傲嬌又高冷。
“這新衣服很好看啊,來,拍一張。”天冷了,傅心漢身上穿了件花毛衣,一看就是老太太喜歡的風(fēng)格。
宋風(fēng)晚下車就看到段林白半蹲在地上給傅心漢拍照。
傅心漢原本還十分高冷,看到鏡頭,忽然咧嘴一笑……
閃光燈一躍而過,笑容瞬間凝固,又癱著臉開始裝高冷。
只是段林白一直在拍,他就一直在高冷與逗比間來回切換。
“來,換個姿勢?!倍瘟职状嗽捯怀?。
傅心漢恨不能撲過去咬他一口。
好氣哦,這人有完沒完啊,拍完趕緊滾蛋,狗子很忙。
“小白來啦,好久沒看到你了,聽說你生病了,怎么樣啊?!崩咸χ鰜怼?
“看到你,百病全消?!蹦橙诉^去抱著老太太就一副討好的模樣。
“行了,你怎么還和小時候一樣不正經(jīng)?!?
“缺人管教?!备党劣挠拈_口。
這哪里是不正經(jīng),分明是不要臉。
段林白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。
你特么才缺人管教。
“老三這話說得不錯,這男人啊,結(jié)婚成家,有媳婦兒了,才能真正長大。”
“你這性子是該找個厲害點的管管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