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錢的這一行為,恰好算是印證了她之前的那個問題。
苦難就只是苦難,沒有別的更多東西,成功之人,或許經(jīng)歷過苦難,但不吃苦,不代表就無法成功。
她不愿靜下心來釣魚,為了填飽肚子,直接下河捉魚的行為,難道就算是偷懶了
天底下怎么可能會有這種道理。
以自身長處,化繁為簡的去達成目的,這難道不是聰明人做的事
何況身為三境武夫的她,此舉也沒有任何危險。
至于寧遠這個十境劍修,為什么要選擇釣魚,而不是一劍劈開江水……
他又不饞這些魚。
寧遠在刻苦修煉,一刻不停。
心神沉浸人身小天地,持續(xù)不斷的運轉(zhuǎn)劍氣十八停,吸納的天地靈氣,在進入氣府之后,又被一顆金丹壓縮轉(zhuǎn)化。
一把古樸長劍,離開識海,游走于所有氣府竅穴內(nèi)。
這大半個月,說是修煉,但他的境界其實沒有增長絲毫,一直都在打磨底子,穩(wěn)固天地。
元嬰境修士,想要證道上五境,都繞不開這一關(guān),打造體內(nèi)小天地。
所以就需要煉化本命物,用來充當壓勝物,坐鎮(zhèn)人身氣府,固根基,聚靈氣。
重獲肉身,獲得飛升機緣,短時間內(nèi)一路破境至十樓,天賦再妖孽,也會境界不穩(wěn),這是沒辦法的事。
說的通俗易懂一點,就跟鋪路搭橋,蓋屋子沒什么區(qū)別,草草動工,迅速收尾蓋出來的屋舍,往往都會搖搖晃晃。
一陣大風,說不得就會落得個倒塌的下場。
人身天地,金丹居中,左側(cè)是一枚山字印幻化而成的大岳,右側(cè)則是一條洶涌大江,蜿蜒而去,霧氣升騰。
某個心神恍惚時分,這座小天地,轟然一震。
兩處關(guān)鍵氣府,如敲洪鐘大呂,破開十境之后,一直懸浮半空的山字印大岳,終于落地。
另外一處的那條大江,也是一樣的光景,傾瀉而下,好似黃河之水天上來,穩(wěn)穩(wěn)下落于本命氣府。
與此同時,這座人身小天地,也起了玄之又玄的感應,像是終于揭開了面紗。
寧遠恍惚過后,就發(fā)現(xiàn)自已的心神已經(jīng)凝聚為人形,站在了那座大岳山腳下。
其中滋味,妙不可。
難怪人人都想修道。
大岳高聳,山腳有一片青翠竹林,而在竹林邊緣,又修建有一座學塾。
熟悉的場景。
一襲青衫抬起腳步,緩緩朝前走去。
不消片刻,他就來到竹林之外,頭頂?shù)挠粲羰[蔥,幾近真實,只是現(xiàn)在的學塾內(nèi),沒了那些書聲瑯瑯。
望著這一幕,寧遠有些出神。
山水印的品秩,極高,而今徹底煉化、落地之后,給他帶來的增益,更是駭人聽聞。
往后哪怕他不主動修煉,光靠山水印本身,都能一刻不停的為他吸納靈氣,填補人身天地。
寧遠忽然回過神,看向?qū)W塾所在。
不知何時,有個從未見過的讀書人,像是憑空出現(xiàn)一般,正靜靜的站在學塾門口。
他笑著朝寧遠招了招手。
一瞬間,一股極度驚悚之感,落在他的心頭,好似耳畔打雷,驚醒夢中人。
河畔邊,青衫劍修猛然睜開雙眼。
而在對岸,那個讀書人陰魂不散,聚攏出縹緲身形,望向年輕人,依舊是面帶微笑。
寧遠死死皺著眉頭,如臨大敵!
齊先生留給他的兩塊印章,水字印不太清楚,但是那枚山字印……被人動了手腳!
一襲青衫屏氣凝神,皺眉問道:國師大人
儒衫老者點點頭,笑道:看來如師弟所說,你確實知曉許多的天下事。
想了想,他繼而補充道:對了,我姓崔名瀺,是個……讀書人。
長久的沉默。
寧遠深吸一口氣,壓下心中那股驚悚,緩緩開口。
國師大人,有何吩咐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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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謝):&*:)各位劍仙老爺。
那就...嗯哼,晚安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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