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力接過傅辭翊拎著的食盒,放去了灶間。
傅北墨要去拎顏芙凝手中的物什,被顏芙凝搖頭婉拒了。
看她手上拎著的有兩件物什的包裝甚為精致,不禁好奇:“嫂嫂,這些是啥?”
“好東西?!?
顏芙凝只道了三個(gè)字,就將物什放去了西廂房。
傅辭翊思忖,莫非她真想給他驚喜?
慶賀他當(dāng)了青山學(xué)堂的夫子?
還沒深想,便聽到母親喚他們:“辭翊芙凝回來了?”
“是,娘,我們回來了?!?
顏芙凝雀躍的聲音自西廂房傳出,不多時(shí),人便去了堂屋。
她坐到婆母身側(cè),笑盈盈道:“娘,夫君當(dāng)上青山學(xué)堂的夫子了,每旬三天,每月上九天的課,脩金十五兩銀子呢?!?
“真的?”傅南窈驚得瞪大眼,笑容滿面。
“自然是真的!”顏芙凝頷首。
“好事!”婉娘聽得喜不自勝,“我就知道,有芙凝在辭翊身旁,辭翊的運(yùn)道都好起來了!”
顏芙凝親昵地挽住婆母的胳膊:“那是夫君自個(gè)有出息,是金子在哪都會(huì)發(fā)光的?!?
傅辭翊唇角微揚(yáng),緩步進(jìn)了堂屋:“確實(shí)得謝謝芙凝,是她要我去酒樓寫菜名水牌,這才被亭長(zhǎng)看到了我寫的字?!?
如此機(jī)會(huì)便來了。
“又不是誰被亭長(zhǎng)看到了字,就能被聘為夫子的。主要你自個(gè)學(xué)問好,凌縣秀才首名,又不是誰都能當(dāng)?shù)摹!?
顏芙凝笑得嬌俏,嗓音輕軟。
芙蓉面上漾著柔光,額角幾縷碎發(fā)垂落,靈動(dòng)?jì)擅?,一彎唇一彎眼都似在撩人心魄?
傅辭翊捏緊手中紙包,只覺嗓子眼干澀,輕輕咳了聲:“此次又拿了十本空白本,我回房去了?!?
“去吧,去吧。”
婉娘拍拍挽在胳膊上的手背,巴不得兒子走遠(yuǎn)些,她們娘仨好說些體己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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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三月初十,是傅南窈傅北墨滿十五歲的生辰。
姐弟倆一早就給母親磕了頭,感謝母親的生養(yǎng)之恩。
上午,顏芙凝征求婆母的意見:“娘,我想請(qǐng)李大哥母子來咱們家吃飯,今日是南窈北墨的生辰,又是南窈及笄,如此家里熱鬧些。”
“好!”婉娘應(yīng)允,“孩子們過生辰是該熱鬧些。”
顏芙凝便派阿力去李家請(qǐng)李母與李信恒來家吃飯。
母子倆來了才知今日是龍鳳胎的生辰。
李母很不好意思:“我們都沒準(zhǔn)備什么禮?!?
婉娘笑道:“不用禮,你們來了,家里熱鬧?!?
這時(shí),顏芙凝從西廂房取了禮物,分別給了南窈北墨。
“謝謝嫂嫂!”姐弟倆齊聲道謝。
傅辭翊這才知道她買的神秘物什不是給他的。
說心里有失落吧。
或許是有的。
主要李信恒說是她想給他驚喜,他便起了誤會(huì)。
傅南窈笑著問:“嫂嫂,我可以拆開看嗎?”
傅北墨跟著道:“嫂嫂,我也要拆開看?!?
顏芙凝點(diǎn)了頭:“都看看,喜不喜歡?”
傅南窈拆開包裝,里頭是個(gè)小匣子,匣子里是支蝴蝶流蘇桃花簪。傅北墨拆開,發(fā)現(xiàn)是支笛子。
姐弟倆都很喜歡。
傅南窈捏著簪子左看右看,輕輕觸了觸流蘇,而后眸光移向傅辭翊:“嫂嫂給我們生辰禮了,哥哥竟沒有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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