wcj他抱著她,似哄嬰孩一般,直到她不再夢魘,他才將嬌軟的人兒放回床上。
伸手給她掖好被角,他才回了自個那側(cè)躺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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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清早起來,顏芙凝心情不錯。
印象中嚴(yán)母不會輕易抱她。
而夢里那擁抱,異常溫暖!
定是婆母給了她母親一般的愛與呵護(hù),她才會做那個夢。
于是在晨練結(jié)束后,她便去到婉娘跟前,將腦袋擱在婉娘肩頭。
“怎么了,芙凝?”婉娘溫柔地?fù)崴募绫场?
顏芙凝笑嘻嘻道:“我就想跟娘親熱親熱?!?
婉娘張開雙臂,顏芙凝便撲進(jìn)了她的懷里。
與夢里一樣溫暖的懷抱,大抵是昨晚是夢,此刻是現(xiàn)實。
夢里的懷抱雖然暖和,但遠(yuǎn)不如婆母的懷抱來得軟,她依戀地蹭了蹭臉,面上漾著幸福的笑意。
傅辭翊來堂屋用早飯就看到在索抱的顏芙凝。
不由想起自己昨夜被她喊了一夜的“娘”,俊臉倏然沉下。
昨夜還不覺得有什么問題,此刻想來,教他渾身不適。
堂堂一個大男人,被當(dāng)成了“娘”。
好在此事唯有他一人知曉。
不多時,一家人開始用飯。
朝食吃到一半,胡家婆媳來了院中。
這兩人完全不管這是旁人的院子,直接進(jìn)來,面上表情臭得很。
傅北墨先看到了她們,遂喊:“喂,你們來作甚?”
這兩人走到堂屋門口,倒是沒有再上前。
傅氏看向顏芙凝,直接道:“嚴(yán)家又喊我來傳話,不管如何,你都得回去一趟?!?
顏芙凝緩緩喝粥吃菜,咽下后才道:“回去作何?”
錢氏打量著收拾得頗為干凈的堂屋,開口:“嚴(yán)家老太爺與老太太想你了,二老想你了,喊你回去。你身為小輩,難道不該回去看一看?”
“便是嚴(yán)家老太爺與老太太將我趕出來的,嚴(yán)海棠還不允許我姓嚴(yán),可見我早不是嚴(yán)家人。既然不是嚴(yán)家人,沒有回去的道理?!鳖佨侥龜R下筷子,清冷道。
“嚴(yán)家喊你回去,自然是有用得著你的地方。你也不想想嚴(yán)家在凌縣的地位,你若回去,說幾句好話,錢財能少得了你的?”
傅氏的嗓音越來越緩和,到后來,竟隱有商議的意味。
顏芙凝笑了,笑得瀲滟:“嚴(yán)家養(yǎng)我便是有用得著我的地方。因為嚴(yán)家二房夫妻命中無子女,而我命里有手足情,故而他們才收養(yǎng)的我。如今他們又有用得著我的地方,敢問是何處用得著我?”
傅氏與錢氏一噎,一時間接不上話。
顏芙凝淡淡而笑,又道:“如今我不缺吃穿,嚴(yán)家的錢財我不會要,故而沒有回去的必要。”
傅北墨高聲道:“對,我嫂嫂可厲害了,她自個能賺錢?!?
“她自個賺的錢,能與嚴(yán)家的比?”傅氏抓住這點,又道,“誰會嫌錢多?”
“我做人有個準(zhǔn)則,是我的便是我的,不是我的,我不會要?!鳖佨侥龜苛诵Γ皟晌徽埢匕?!”
胡家婆媳無法,只好轉(zhuǎn)回身走。
兩人走了幾步,傅氏折返回來:“你這小妮子,難道真的要嚴(yán)家人來求你?”
“那要看誰來求我,還有求我時,對方開出的條件?!?
話落,顏芙凝展顏一笑,頓時萬物失色。
胡家婆媳嘆了氣,回去。
路上,錢氏不解:“娘,那小妮子如何這么狂?莫非嚴(yán)家有什么把柄在她手上?”
傅氏小聲道:“你莫亂猜。”
“還是說小妮子長得好看,嚴(yán)家想把她另許他人,去拉攏權(quán)貴?”錢氏卻又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