彩玉大喝一聲:“大膽賊人!”
灰不溜秋的兩人聞聲抬首,其中一人連忙將手中的雞蛋餅塞進(jìn)嘴里。
餅做得頗大,一口塞不下,他胡吃海塞,一頓猛咽。
另一人提了籃子就跑。
彩玉啐道:“賊人哪里逃?”
撒開腿,猛追上去。
此地是他們進(jìn)山后采藥的第一站,這會(huì)子已經(jīng)中午,他們所在地離此地已有不少距離。
雖說距離不少,但傅辭翊他們已然聽聞,遂齊齊往此處趕來。
兩個(gè)賊人,一人拎著籃子跑得頗快。
那個(gè)嘴里塞了一整塊雞蛋餅的,沒跑幾步就停了下來??吭跇涓缮希樕絹碓郊t。他拼命咽,奈何雞蛋餅做得干,此刻嘴里又塞得多,一下子咽不下去。
反倒將嗓子眼給堵住了。
好一頓捶胸頓足,還是無用。
彩玉揪住他的衣領(lǐng):“跑,你跑??!”
抬手就往男人的臉上招呼過去。
男人壓根沒有反抗的力氣,確切地說,他已透不過氣。
就在這時(shí),傅辭翊等人到來。
李信恒粗眉一皺:“公子,這人是姓陸的請的殺手?!?
真是得來全不費(fèi)功夫。
傅辭翊吩咐:“北墨阿力,速追另一人?!?
兩少年瞬間興奮起來。
此般實(shí)戰(zhàn)經(jīng)驗(yàn)可是很難得的,遂鉚足了勁,去追張鐵。
章銅看了傅辭翊一眼,翻了翻白眼,下一瞬,整個(gè)人歪倒在地。
見狀,李信恒捏了拳頭,直沖過去:“他娘的,你敢對我家公子翻白眼?!?
彩玉拍他的臉:“喂,你作甚?”
顏芙凝歪了歪腦袋,猜測:“他大抵是透不過氣了,若我猜得沒錯(cuò),再過片刻,他便窒息而亡?!?
聽到自己要憋死了,章銅慌亂不已。
抬手猛拍胸膛,后背也拍了,然而仍舊無濟(jì)于事。
顏芙凝仰頭看身旁的傅辭翊:“夫君,咱們要不要救他?”
傅辭翊嗓音頗冷:“死就死了?!?
章銅忙跪地請求,面色漲得通紅,下一瞬,已無力氣再抬手了。
“陸問風(fēng)的五十兩還沒要回,不能讓他輕易死了?!备缔o翊又道。
“李大哥,麻煩你站到他背后環(huán)抱?!迸滤犞僮鞑缓?,顏芙凝抱住彩玉,“李大哥,你學(xué)我的樣子,一手握拳,另一手抓住拳頭,雙臂用力收緊,向上壓迫。”
她的右手臂不能使勁,便只做了個(gè)樣子。
照她所,李信恒重復(fù)幾個(gè)來回,章銅氣管喉部的雞蛋餅沖出嘴外。
這一幕,令李信恒與彩玉驚愕不已。
李信恒:“還真的掉出來了?!?
彩玉踢了踢地上的異物:“一塊雞蛋餅?!?
章銅大口呼吸,憋紅的面色終于緩和下來。
傅辭翊深深望向顏芙凝,那人噎得無法呼吸,尋常人不會(huì)她這番操作。
莫非醫(yī)書上有寫?
章銅恢復(fù)過來,忙對顏芙凝抱拳作揖:“多謝姑娘相救!”
“一事歸一事,我想問問,先前你們想敲我夫君腦袋,這賬怎么算?”
“我們哥倆也是為了生計(jì),接了個(gè)活,陸家公子指明要我們敲人腦袋?!彼瓜卵燮ぃ棒[了笑話,敲錯(cuò)了人?!?
顏芙凝指了指身旁的傅辭翊:“人就在此,你還敲么?”
章銅兩手?jǐn)[起:“不敲了,不敲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