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回到家,顏芙凝與婆母說了傅辭翊在學(xué)堂的情況,便回房休息。
關(guān)了西廂房房門,立馬將身上的衣裙都脫了,僅剩下小衣與中褲。
趴睡在竹席上,整個人這才舒坦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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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一大早,李母李信恒就來了傅家。
婉娘拉著李母小聲招呼:“李嫂子可別喊我兒媳去田里?!?
她怕她歇不住。
李母點頭:“姑娘嬌滴滴的一個人,就該做動腦筋的活,這些粗活交給我們好了?!?
說著,拎了一壺茶水,舉高手臂一揮:“北墨公子、阿力?!鞭D(zhuǎn)眸看向彩玉,笑盈盈喚,“彩玉,咱們一起去田里,今日插秧?!?
李信恒含笑站到彩玉身旁,特意與她一道走。
婉娘預(yù)料得沒錯,聽得女兒與自己道:“嫂嫂也出門了,瞧模樣也是要去種田。”
婉娘喊住她:“芙凝,為娘的頭有些難受?!?
顏芙凝擱下草帽,疾步過去扶住婆母。
“娘,我給您按一按?!?
“好。”婉娘趁機抓住她的手,“你這孩子,怎么不聽話?”
“我聽話,您老實說難不難受?”
“難受是真的?!?
“那我給您扎幾針?”
婉娘深吸一口氣,打算豁出去了。
昨兒聽說她都中暑了,今日若曬一日,得曬壞了不可。
只要她不出去,自個被扎幾根銀針沒什么大不了的,遂頷首同意。
顏芙凝回房取了銀針包,用酒消毒后,在婆母腦袋上施針。
婉娘一直有頭疼的毛病,因皆是隱隱作痛,且好些年頭了,遂習(xí)以為常。
今日顏芙凝施針后,她腦袋隱痛的毛病竟好了不少。
“芙凝,你真的有兩下子醫(yī)術(shù)啊?!?
顏芙凝收了針:“謝謝娘肯交我練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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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畝田在李家母子的幫襯下,花了三天不到的時間便插好了秧。
顏芙凝在家休息兩日,去了酒樓幫忙。
由于前幾日府臺大人來劉記吃了佛跳墻。
經(jīng)此一事,諸多文人墨客慕名而來,皆為了一飽口福。
顏芙凝望著往來客人眾多的酒樓,不禁笑了。
劉松走到她身旁:“閨女沒來這幾日,生意真是忙不過來,多虧了府臺大人。”
當(dāng)然還有傅縣令與嚴二爺?shù)恼沂?,意外將酒樓的名號打了出去?
再加府臺大人親口稱贊過的美味,如今酒樓的生意就與夏日的天氣一般,蒸蒸日上。
“老劉?!?
一道爽利的中年女子聲音從他們背后傳來。
劉松聞聲,含笑轉(zhuǎn)身,與顏芙凝介紹:“這便是我媳婦?!?
顏芙凝福了福身,乖巧喚人:“嬸嬸安好!”
中年女子鵝蛋臉龐,容貌爽利,身形微胖,細細一瞧,劉成文像她。
禾氏笑盈盈地望著顏芙凝,很是喜歡。
眼前的少女比自己娘家的侄女乖巧數(shù)倍,不僅如此,她粉粉糯糯的,好看得像個仙女兒。
不得不說老劉的眼光就是好。
年輕的時候相中她,如今相中的閨女,容貌那是一等一的好。
劉松見媳婦的雙眼都看直了,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:“莫把閨女整害羞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