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辭翊眉峰微聚,很快如常。
亭長贊道:“酒樓能吸引到京城貴人,可見菜式極好?!?
今日免費吃一餐,能說多好聽的話,他都不吝嗇。
劉松笑道:“亭長能賞臉來,可見咱們家的菜式已然極好?!?
一下子將亭長的身份上升了一個高度,亭長聽得開懷。
他壓低聲問劉松:“京城貴人到底是什么身份?他在咱們青山鎮(zhèn)住了頗久,連我這個亭長都不知他是何方神圣?!?
劉松搖頭:“亭長都不知曉,那我就更不知道了。”
說話間,幾人就到了包廂內(nèi)。
顏芙凝親自在后廚定了菜,不多時便帶著伙計們端菜進(jìn)包間。
“叔,學(xué)堂石塊事件,想必您也聽聞,亭長為此事勞心,故而我請他?!?
劉松道:“應(yīng)該的?!碧置镉媯兩暇疲敖o夫子壓壓驚,同時也感謝亭長!”
馮伙計將托盤上的菜往桌面上一放,便去拿了兩壺酒來。
劉松親自給亭長與傅辭翊斟酒。
“閨女,你坐下也喝一杯,陪你夫君一道。”
顏芙凝擺手:“我不會飲酒。這樣吧,叔坐下與我夫君,還有亭長一起吃,你們?nèi)撕染朴邪??!?
劉松應(yīng)下,落座,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酒。
顏芙凝便去添了幾道菜來。
看她忙碌的身影,劉松與亭長道:“閨女與我有緣分,我這酒樓全靠她。她的夫君又是我兒子的夫子,如此算起來,我與他們是一家人。夫子在學(xué)堂險些遇襲,多虧亭長照拂。我劉某人敬亭長一杯!”
亭長看著滿桌的菜,特別是自己想吃的全都擺在自己面前,甚是滿意。
舉杯與劉松對碰,笑道:“我也沒做什么,主要是惜才。咱們青山鎮(zhèn)若能出個解元,今后出個狀元,那便舉國聞名了。”
屆時,他這位亭長也跟著榮耀。
傅辭翊少寡語,基本都是劉松與亭長在聊。
顏芙凝走到他身旁,悄聲道:“前日喝得胃難受,今日少飲些罷。”
傅辭翊微微頷首。
在包間忙好,顏芙凝便帶著李信恒與彩玉去后廚用飯。
飯吃到一半,高伙計來尋她。
“小掌柜,京城那位公子來了,點明要吃小掌柜做的藥膳?!?
可今日他們酒樓的藥膳都是廚子廚娘們做的。
顏芙凝迅速將碗里的飯扒拉完,擦了擦唇角:“我去與他解釋?!?
跟著高伙計進(jìn)了包間,顏芙凝看到了神秘公子。
他獨自坐在桌旁,身后跟著一位侍衛(wèi),正是先前給她送書的那位。
她與侍衛(wèi)略略頷首,而后與男子道:“公子,委實抱歉,今日的藥膳皆不是我做的。你看要不要吃佛跳墻,亦或旁的菜?”
男子含笑望著顏芙凝,溫潤道:“佛跳墻已點,我甚是想念姑娘做的藥膳,看來今日是吃不到了。”
“要不公子明日再來吃?”
“明日我得去往州府。”
“說起州府,今日孫大人怎么沒來?”
男子微笑作答:“他已回?!?
“哦。”顏芙凝應(yīng)了一聲,想了想,道,“我們酒樓有夏日甜品,公子要不要嘗嘗?為表歉意,我請公子吃,如何?”
男子笑意和煦:“好。”
待顏芙凝出了包間,影五道:“公子素來不喜吃甜食,今日怎么?”
“多嘴?!蹦凶由ひ粑⒗洌澳阆肱c影七一般?”
影五忙垂首:“屬下知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