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哇,疼疼疼?!?
她想甩手,生怕把螃蟹丟了,硬是堅持著打開食盒,將螃蟹扔了進去。
這才哭出聲。
傅辭翊捏過她的手指細看,深深的一小道鉗痕。
“抓蟹背是對的,得往后捏,你手指靠前端,不鉗你才怪?!?
忽而虎口濺到一滴淚,他才抬眸看她的臉。
她是真哭了。
雙眸瀲滟,無聲的哭泣更惹人憐。
“莫哭,余下的螃蟹我去抓?!?
嗓音是他不自知的溫柔。
顏芙凝落淚落得停不下。
她抽回手指,忍痛捏了捏指尖,傷口豁開,流出血來。
傅辭翊蹙眉:“如此作甚?”
顏芙凝哭著道:“皮已經被鉗破了,得將血擠出一些?!?
“你不怕疼了?”
“怕的呀?!?
顏芙凝打了個輕微的哭嗝,哭得梨花帶雨。
傅辭翊心底燃起焦灼,放下食盒,欲扯里衣幫她包扎,被她阻止。
“衣裳值錢,我這道小傷口不妨事的?!?
話雖如此說了,但哭腔未止,聽得傅辭翊眸色暗了暗。
“你在岸邊,莫動。”
罷,他去抓旁的螃蟹。
今日之事,令他躁郁不已。
沒事叫她送飯做甚?
午間遇到傅明赫陸問風之流,此刻又被螃蟹鉗破了手指。
石縫里螃蟹有不少,他手速很快,不多時食盒上下兩層都裝滿了。
顏芙凝拿著橘子皮,吸了吸鼻子,嗓音仍含了哭腔:“裝不下了,傅辭翊,咱們回吧。”
“好?!?
傅辭翊在水中洗了手,走到她身側,拎起食盒,一手按住蓋子,兩人并肩而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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婉娘在阿力口中得知顏芙凝要與傅辭翊一起回來,心里高興。
估摸著該回家的時辰,兒子兒媳尚未到家,婉娘心底更欣喜。
她喊傅南窈一道去了灶間。
“咱們做手搟面,昨兒芙凝燒的老鴨煲的湯,用來煮面條正好。”
傅南窈同意,與母親一起動手做面條。
看母親一直笑,傅南窈不禁問:“娘,您笑什么呢?”
“你哥哥嫂嫂這會還沒回來,你說是不是有什么進展?”
傅南窈忍不住直:“哥哥那塊木頭疙瘩也就學問好,男女一事上大抵是不開竅的?!?
婉娘聞收了笑:“怎么說?”
傅南窈:“娘,您聽我說,顏芙凝長得是真好看……”
婉娘打斷她的話:“叫嫂嫂?!?
傅南窈改口:“嫂嫂長得是真好看?!彼郎惖侥赣H耳畔,壓低聲,“換作旁的男子,同睡一床的娘子長得國色天香的,即便不愛,必會動手動腳,將人那個啥了。”
這時,傅北墨進了灶間,看母親與姐姐湊在一起,遂將耳朵湊到她們腦袋后。
這么一湊過去,便聽到傅南窈說:“我哥他巍然不動,從未看他對嫂嫂有什么想法?!?
傅南窈知道弟弟在背后偷聽,遂沒好氣地瞪他一眼:“聽見什么了?”
傅北墨傻笑:“你們在說什么呀,我怎么沒聽見?”
就在這時,傅辭翊與顏芙凝回來。
聽到動靜,傅北墨連忙到灶間門口。
顏芙凝正要喚“北墨”,剛張了嘴,便聽到傅北墨扯著嗓門問:“哥哥對嫂嫂沒有想法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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