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把裙裾脫了,如此烤,干得快。”
覺他說得有理,顏芙凝站起身,手伸在腰封上,卻遲遲不動。
傅辭翊:“怎么了?”
她囁喏:“我裙子里沒穿長的里褲?!?
如今的時節(jié),白天暖和起來,她早早地將長里褲換成了短里褲。
倘若脫了,不知他會不會再次說教。
傅辭翊垂眸:“又不是沒看過?!?
顏芙凝道:“也是,我里頭還穿了短的里褲呢。”
她又不是沒穿。
旋即將裙裾脫了下來,掛在椅背上,椅背轉(zhuǎn)了個方向,對著炭盆。
傅辭翊刻意不去看她的腿。
然,兩條白膩的腿在他眼前晃悠,還泛著珍珠般的光澤,明晃晃地勾人。
她所說的短里褲,長度不過爾爾,這與不穿有何區(qū)別?
倏然,腦中劃過一個想法。
倘若這兩條腿勾纏在他的腰間……
想法被他硬生生克制住,脫了身上的衣裳,往她腰上罩去。
她的腰肢極細,衣裳這么一圍,兩只袖子又繞著腰肢一圈,才好打結(jié)。
顏芙凝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。
傅辭翊察覺,沉聲解釋:“怕你受涼?!?
委實不能再瞧她的腿了!
顏芙凝低頭瞧了瞧,他的衣裳垂掛,似裙子般圍在了她身上,腿上的肌膚也漸漸暖了起來,遂含笑道了謝。
水開了,發(fā)出聲響。
傅辭翊將擱在盥洗架下的銅盆放在床邊,拎了水壺,正準備倒熱水,被顏芙凝喊住。
“上頭的銅盆用來洗臉,下頭的銅盆用來洗腳。咱們可以先洗臉,洗臉后的水用來泡腳?!?
傅辭翊同意:“可以?!?
顏芙凝便將水壺里的熱水倒入洗臉盆里,棉巾在水里搓了搓,擰干遞給他:“喏,擦臉吧?!?
他溫聲:“你是女子,你先?!?
“那我不客氣了?!?
說罷,她便洗了把臉。
洗臉水倒進腳盆里,坐到床沿,脫了鞋襪泡腳。
傅辭翊開門出去,又打了一桶水回來,燒水壺灌了水擱炭盆上,余下的水倒進臉盆里。
不經(jīng)意瞥見她那雙白嫩的腳丫,喉結(jié)上下滑動,疾步出了屋子,將水桶放去了原處。
半炷香時辰過去,水再次燒開。
傅辭翊開始洗漱。
他站到盥洗架前,伸手搓了搓棉巾,緩緩洗臉。
這塊棉巾,其實是他先擦過了,她適才用過,他又用。
心底涌起些許異樣,卻覺不出是何感覺。
待他洗漱完,將外袍與裙裾翻了個面。
此刻的顏芙凝已經(jīng)坐在床上:“傅辭翊,炭盆燃著,不能睡,會有性命之虞?!?
男子指了指窗戶她開的縫:“窗開著無妨,索性衣袍與裙裾都快干了,鞋襪再烤烤,也很快能干?!?
只見他將襪子搭在椅子上,鞋子拎起,輪番在炭盆上烘烤。
顏芙凝坐著看他,后來索性趴在床上,托腮瞧他。
無懈可擊的側(cè)顏,鼻梁高挺,下頜線流暢,唇角微抿,眼前的他長了一張妖孽般的俊臉。
男子微微側(cè)頭,寒涼的眸子回望她:“如此看我作甚?”
“我看你做起這些瑣事來,還蠻細心的?!鳖佨侥龘Q了只手托腮,忽然想到如此窄的床,得是個什么睡法。
遂猛地坐起身:“傅辭翊,這床是你在學堂的,你該不會要我滾地上睡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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