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文昭久久才回神。
“那你為什么不說?”
“為什么要將這個孩子弄到我的頭上?”
“彩衣,我一直對你照顧有加。”
彩衣聞抬頭看著他。
“如果這個孩子不是表哥的,我與孩子如何在侯府立足?”
“表哥,你生來就是侯府的世子,金尊玉貴,根本體會不到我的苦?!?
“沒有母親護著的孩子,不過就是父親聯(lián)姻的工具,還是聯(lián)姻一個商人的工具。”
王文昭聞眼里都是不可置信。
“所以你算計我?”
彩衣聞沉默了下來.,這件事的確是自己理虧。
王文昭想起來自己與彩衣第一次在一起,是與好友喝酒以后,彩衣來送醒酒湯。
“彩衣,我們第一次在一起,是不是也是你算計的?!?
彩衣聞看了看他,眼里閃過一抹內(nèi)疚。
然后緩緩開口。
“這件事的確也是我對不住姑母和表哥,可我也的確走投無路,我回來皇城之前并沒有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懷孕,來找姑母也不過是想有一個落腳的地方,可是沒幾天我就發(fā)現(xiàn)我月信沒有來?!?
“我一個人過什么樣的日子都沒關(guān)系,可身為一個母親,我總要為我的孩子做打算?!?
“我不能讓我的孩子以后像我一樣,淪為一顆棋子,如今我也沒什么好說的,我會帶著孩子離開?!?
說完,從奶娘懷里抱過孩子,朝外走去,身子在寒風中有些顫抖,風一吹,好像隨時都會倒下一樣。
王文昭沉默不語,他緊咬著牙關(guān),眼中閃過一抹痛苦與掙扎。
他看著彩衣的背影,眼神復(fù)雜,有憤怒、有失望、也有不舍。
他知道,無論他多么信任彩衣,事實已經(jīng)擺在眼前,自己就是從頭到尾都被騙了。
永昌侯夫人坐在椅子上,一臉的怒意,氣得不行。
雁門城。
激烈的戰(zhàn)事打了一天。
因為那些蛇鼠蟲蟻被火滅了,在雁門城將士的死守下,終于熬到了天黑。
兩軍疲乏,北磐的大軍的首領(lǐng)下令。
“撤回三里地扎營?!?
薛行云看著敵軍退去,眼里沒有半點松懈,整個人靠在城墻上踹氣。
“輕點人數(shù)?!?
身邊的親衛(wèi)過來扶他。
“將軍,你受傷了,屬下帶你回去包扎?!?
直到人數(shù)清理完畢。
遲暮看著疲憊的薛行云。
“將軍,將士們完全就靠意志力拼殺到最后,雖然我們的火燒死了大量的蛇鼠蟲蟻,可將士們還是受到了影響,許多人都中毒了。”
“加上北磐軍重創(chuàng),我們現(xiàn)在能夠戰(zhàn)斗的人不足三萬?!?
另外一個副將開口。
“將軍,這樣下去不是辦法,我們必須找到對付南疆巫師的方法?!?
薛行云無奈的開口。
“何只是要對付南疆巫師,還有北磐大軍。”
“通知下去,讓雁門城的百姓自動參軍,愿意保住家園的,可以留下來和我們一起戰(zhàn)斗,想要活命的,就忘雁歸城撤?!?
遲暮聞看著薛行云開口。
“將軍,我們要放棄雁門城嗎?”
薛行云嘆了一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