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淮瑾給柳沉魚倒了杯水,走到她身邊坐下。
柳沉魚接過水杯,對他燦然一笑:“謝謝?!比缓笈牧伺纳磉叺牡首印?
“快坐?!?
秦淮瑾端著自己的茶杯,勾著唇角看向邵淼。
“所以,你是來以死謝罪的?”
邵淼:“……”
那倒也沒有,他就是怕三哥生氣直接把大哥打死。
說到這兒,他又看了身邊兩圈。
柳沉魚見他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,拍了秦淮瑾一巴掌:“你別嚇唬他了?!?
隨后笑著說:“別看了,秦同志今天一早就走了?!?
邵淼一聽,松了口氣:“走了啊,走了就好。”
至少還能走呢,這是不是說明三哥沒有跟大哥動手啊。
他亮晶晶的小眼神直接看向秦淮瑾,直接把秦淮瑾都氣笑了。
“你小子最好不要胡思亂想?!?
知道秦淮瑜走了之后,他就放心了,只要秦家人不在跟前刺激三哥,三哥不會怎么樣的。
“三哥,這事兒得怪我爸,要不是他碎嘴子,秦家也不會知道你的位置,我都想好了,這回回家,他態(tài)度不好,我就不認他這個老子了。”
秦淮瑾翻了個白眼:“你不怕你媽請你吃皮帶炒肉絲,回家你就這么跟你爸說?!?
提起他媽,邵淼又忍不住縮了縮脖子,他看向笑的一臉溫柔的柳沉魚,對秦淮瑾說道:“真羨慕你啊三哥,嫂子這么溫柔。”
哪兒都跟他媽一樣,屬炮仗的,點火兒就著。
秦淮瑾剛要張嘴,就被柳沉魚捅了捅,“煮餃子去,鍋開了?!?
于是他咽下嘴里的話,老實地去煮餃子。
柳沉魚笑著看著他,轉(zhuǎn)頭準備問問秦淮瑾小時候的事兒,就看見邵淼對著自己豎大拇指。
柳沉魚失笑:“你這是?”
“嫂子,還得是你啊,你是不知道我三哥,以前在我們大院那是呼風(fēng)喚雨的人物,從來只有他指使別人的,還沒見過誰能指使得動他呢?!?
秦淮瑾是秦家的老小,上邊兩個哥哥寵著,爸媽慣著,大院里沒人不愛跟他玩兒的。
再加上秦淮瑾又講義氣,跟他玩兒的都服他。
要不是發(fā)生了那件事兒……、
他看了眼眉目平和的秦淮瑾,心里嘆了口氣,他三哥從伯母去世之后,真的受了太多委屈。
不想聯(lián)系秦家人就不聯(lián)系吧,反正還有他們一幫兄弟。
餃子煮熟了,邵淼顧不得說話,低頭猛吃,天知道他在火車上吃不好睡不好,下火車的時候腿肚子都是軟的,一時間都讓他懷疑再也不會走路了。
秦爍拿著一個信封出來的時候,就看到一個腦袋在埋頭猛吃,好像逃荒來的一樣。
柳沉魚招招手把人叫過來,“怎么了?”
“媽媽,這是昨天那個人留下的,”秦爍舉著信封遞給柳沉魚:“里邊兒有好多錢?!?
厚厚一沓子,把信封撐得鼓鼓囊囊的。
柳沉魚接過信封,沉甸甸地直壓手,她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看向秦淮瑾:“這怎么辦?”
秦淮瑾抿唇,好心情瞬間跌落谷底。
邵淼從碗里抬頭,看見信封之后,試探著問:“這是大哥留下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