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良忍著笑，對胡盡忠擺手：“去吧，皇上該用午膳了，你叫人準(zhǔn)備著?！?

胡盡忠委屈巴巴地退了出去。

孫良撿起炕桌重新擺好，對晚余吩咐道：“你也別跪著了，先過來把這里收拾干凈再說?！?

晚余看了祁讓一眼，祁讓陰沉著臉冷哼一聲。

晚余就爬起來，跟孫良一起拾撿散落在地上的奏折，把碎掉的茶碗掃走，拿了抹布擦拭地上的紅墨水。

祁讓冷眼瞧著她忙忙碌碌，心到底還是軟和下來，自己穿鞋下了炕，起身就往外走。

“皇上要去哪兒？”孫良問。

“不是你說該用午膳了嗎？”祁讓丟下一句話，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
孫良也得跟著，就對晚余說：“你留在這里打掃，我先服侍皇上用完膳再說?！?

晚余點點頭，雙手合十向他表示感謝。

孫良追出去，小心翼翼跟在祁讓身后。

祁讓出了門，一回頭，沒看到晚余，冷聲道：“人呢？”

孫良說：“奴才叫她在暖閣打掃?！?

祁讓皺眉：“你知道隨侍是什么意思嗎？”

孫良搖頭：“奴才愚鈍，請皇上指點?！?

祁讓的臉色又有些不好。

小福子及時湊過來：“奴才知道，隨侍就是隨時隨地的服侍，要和皇上寸步不離。”

祁讓嫌棄地看了孫良一眼：“朕看你是真的老了，連你徒弟都不如?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