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......”孫良白了他一眼,“什么叫我沒趕上,這事跟我有關系嗎?”
轉(zhuǎn)臉又向祁讓道:“皇上怎么給晚余姑娘封了這么低的位分?”
“不然呢?”祁讓沒好氣道,“她欺君罔上,還對朕以死相逼,朕沒砍了她的腦袋就是她的造化,難不成還給她封個皇后當當?”
“......”孫良噎了一下,又道,“就算封了采女,那咸福宮也不是個好去處呀,康嬪娘娘脾氣向來不好,江采女性子軟糯......”
祁讓不禁冷笑一聲:“她性子軟糯,這話你是怎么說出口的,你難道不知道她骨頭有多硬嗎?”
“所以呢,皇上是叫她去咸福宮磨性子嗎?”孫良問道。
祁讓黑著臉,沒了語。
孫良好相勸:“奴才明白皇上的意思,但凡事要有個度,磨性子的法子有很多種,這一種未必適合江采女?!?
“你倒來教朕!”祁讓不悅地站起身,飯也不吃了,“你們一個個的都挺懂啊,都來給朕當老師了是吧?”
“......”孫良和胡盡忠面面相覷,誰也不敢再吭聲。
祁讓怒沖沖地回了寢殿,看到腿腳沒好利索還堅持來給他鋪床的雪盈,不禁又想起徐清盞設計讓馬車在宮門口出意外的事。
他們多厲害呀,一個個的挖空心思,把他這個皇帝玩弄于股掌之間。
相比他們的背叛與欺騙,他對他們的懲罰實在太輕了。
除了上吊的齊嬪,他甚至連一頓板子都沒打過他們。
他都這樣容忍他們了,那個可惡的女人還想怎樣?
既然她寧愿受別人的磋磨也不愿待在他身邊,那就讓她跪著吧!
看看到底是她的膝蓋硬,還是咸福宮的地磚硬!
祁讓上了床,郁悶地閉上眼睛。
床單被褥都是新?lián)Q的,不知怎的,他卻從中聞到了那女人身上的香氣。
想著她昨晚手戴鐐銬被自己摟在懷里的情形,心里又是一陣煩躁,向外面揚聲喊道:“胡盡忠!”
“萬歲爺,奴才在呢!”胡盡忠小跑著進來,“萬歲爺有何吩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