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眾們的議論聲越來越大,越來越不堪。
在他們的談論里,晚余和梨月儼然已經成了沈長安的外室和私生女。
周林絲毫沒有打算阻止的意思,任由輿論發(fā)酵,心里盤算著,回去就給皇上寫密報彈劾沈長安。
說來也怪,沈長安本就是皇上的情敵,皇后娘娘去世后,都說皇上是不想再見到他,才會一竿子把他支到甘州來,不許他再回京城。
大伙都以為這是他失勢的開端,結果這幾年皇上卻一直沒有再動他,讓他穩(wěn)穩(wěn)地坐在甘州總兵的位置上,賦予他的權力眼瞅著要超過自己和鎮(zhèn)守太監(jiān)王瑾。
王瑾在甘州已有十年之久,自己在此任職也有七八年,多年經營被一個新來的總兵打破,自然是不甘心的,奈何沈長安向來克己奉公,能被他們抓住的把柄實在少得可憐。
此番好不容易逮到這個機會,豈能輕易放過。
周林相信,這回就算他不來,王瑾也會來的。
說不定王瑾已經在來的路上。
出于這樣的想法,他巴不得事情再鬧大些才好,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,沈長安自會前來英雄救美。
到那時,正好將沈長安與小寡婦私通的罪名坐實,讓他百口莫辯。
他就不信,皇上對一個昔日情敵能有多袒護?
皇上這些年不動沈長安,興許就是怕落人口實,正在苦等一個收拾他的合理契機。
自己這不就是給瞌睡的皇上遞枕頭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