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大富身為郭北縣的地主,富商,對于這地方的大小事情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,而且有了上次那個劉縣令的事情之后,李家也專門養(yǎng)了一批閑漢在留意縣里的情況。
免得大小事情不靈通。
“說道蘭若寺啊,吾兒是這段時間去了城里,只怕是不知道啊?!?
李大富嘆了口道:“蘭若寺在上半年的時候還算是一個香火鼎盛的寺廟,可是就在入秋之后的幾個月內(nèi)卻不知道怎么回事香火迅速的減少?!?
“一開始為父到是沒有太在意,畢竟這寺廟的事情為父是一向不感興趣的,可就在前段時間漲水受災(zāi)的時候蘭若寺卻發(fā)生了一件怪事。”
李修遠(yuǎn)問道:“什么怪事?”
“因為漲水,附近不少村莊的災(zāi)民往縣里逃難,蘭若寺因為是一間寺廟的緣故也廣開寺門,接納了不少的災(zāi)民?!崩畲蟾徽f道這里臉色凝重了不少。
“然而進入蘭若寺的災(zāi)民卻只有進去的,沒有出來的,我們家也派了幾個閑漢去打探過一下消息,畢竟是縣附近發(fā)生的事情,不能不管,可是前去打探消息的閑漢卻也如之前那些災(zāi)民一樣,進了蘭若寺便再也沒有出來過?!?
“后來縣里的百姓漸漸傳來了,說是蘭若寺里面要惡鬼吃人,進入蘭若寺的災(zāi)民還有香客十有八九是被妖怪給吃掉了,吾兒你說說,這樣一個鬧鬼的寺廟,和尚早就跑光了,怎么可能還有和尚來自蘭若寺?”
李修遠(yuǎn)聽完之后心中徹底明白了。
以前留下的隱患終于爆發(fā)出來了。
那害人,吃人的定然不是惡鬼,而是那棵千年樹妖。
只是......李修遠(yuǎn)沒想到這事情惡化的如此嚴(yán)重,他還以為這千年樹妖即便是要作惡至少也有一個過程,而自己又在郭北縣附近,只要稍微聽到一點風(fēng)吹草動就能立刻趕去阻止。
當(dāng)初他是這樣想的。
但是誰能想到,一場水災(zāi),一場劫難讓事情惡化到了這樣的。
果然是一處開始亂,處處都開始亂。
烏江龍王就像是一點火星一樣,一場災(zāi)難引出了這片地界不知道多少妖魔鬼怪。
“吾兒啊,這蘭若寺你可不能去,那里鬧惡鬼呢,你下次路過那里得繞遠(yuǎn)一點,免得被惡鬼給盯上?!崩畲蟾挥挚嗫谄判牡恼f道。
李修遠(yuǎn)笑道:“父親放心,孩兒心中有數(shù),不過府外的那位和尚還在等候孩兒呢,出于禮節(jié),應(yīng)該出去一見,或許那位和尚還是孩兒的熟人也說不定。”
“若是熟人的話到是不能不見,嗯,吾兒你且去見見那位和尚吧。”李大富點了點頭道。
“那孩兒先告退了?!?
李修遠(yuǎn)施了一禮之后便起身離開了酒桌。
此刻,李府的外面,一位形容枯瘦,臉色蠟黃,長須髯髯的老僧正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,閉著眼睛神情和祥,一副巍然不動的神態(tài),臉色十分平靜,不急不怒。
這樣子的確是一位得道高僧的樣子。
“阿彌陀佛,可是李公子來了?”
忽的,老僧睜開了眼睛雙手合十,唱了聲佛號。
“原來是了空大師,不知道了空大師遠(yuǎn)道而來,特意尋我所為何事?”李修遠(yuǎn)大步走了出去,也施了一禮,然后問道。
可是見到了空大師這身體有些虛幻的樣子,卻又不禁心中一凜。
了空大師這個時候臉上露出了疾苦之色,微微一嘆:“當(dāng)日李公子來蘭若寺燒香,欲砍伐廟中神樹,老衲和寺廟之中的眾僧人一心阻止李公子,幫助神樹脫逃,如今當(dāng)真被李公子中了,那神樹化作了惡妖,在寺廟之中作亂,如今已經(jīng)害死了寺廟之中的所有僧人,還有不少的香客,災(zāi)民,以及過路的行人,犯下了大殺虐,老衲雖有微薄之力,但卻難以阻止,如今只能是厚著臉皮來請李公子出面制伏那惡妖,以免讓更多的百姓,生靈受害?!?
“果然是樹妖作亂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