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番話說的,連旁邊聽著的慕容煙都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,暗罵一聲“無恥”。
慶帝看著圖哈爾這副奴顏婢膝的模樣,再對比他先前的囂張跋扈,心中更是痛快,朗聲大笑起來。
馴服了圖哈爾,趙軒這才好整以暇地轉(zhuǎn)向京營諸將。
他目光含笑,先掃過傅青山,而后在羅成和韓江臉上略作停頓。
“幾位將軍,本王先前與你們的小小賭約,不知現(xiàn)在還作不作數(shù)?”
傅青山臉膛漲紅,激動之下,上前一步,聲音鏗鏘有力:“殿下!末將心服口服!”
“有此神弓、馬鐙,何愁草原不定,何愁大功不成!”
“末將傅青山,愿追隨殿下,赴湯蹈火,萬死不辭!”
說罷,他便要單膝跪地。
趙軒虛扶一把,沒讓他跪下。
虎烈將軍羅成,撓了撓頭,甕聲甕氣地說道:“咳,那個……殿下,先前是末將有眼不識泰山,多有冒犯?!?
“您這兩樣寶貝,確實……確實是神兵利器!”
“俺羅成是個粗人,說話算話,愿賭服輸!”
“從今往后,殿下但有差遣,俺老羅絕無二話,就算當(dāng)個馬夫也跟絕無怨!”
他蒲扇般的大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膛,發(fā)出“嘭嘭”的響聲。
折沖將軍韓江上前一步,拱手道:“殿下深謀遠(yuǎn)慮,末將佩服得五體投地。”
“有此等利器,涼州必能成為建功立業(yè)的福地!”
“末將韓江,亦愿追隨殿下,為殿下效犬馬之勞,開疆拓土!”
他這話,說得比羅成圓滑多了,還偷偷覷了慶帝一眼,似在表露忠心。
不等趙軒一一回應(yīng),幾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。
“殿下,萬萬不可!”
只見幾位氣度不凡的老將越眾而出。
為首一人身材魁梧,面容剛毅,乃是三品征北將軍秦勇。
他沉聲道:“殿下,傅青山他們雖是后起之秀,勇則勇矣,但畢竟年輕,經(jīng)驗尚淺。”
“涼州乃國之邊陲,與蠻族接壤,干系重大,非同兒戲?!?
“老臣不才,愿為殿下分憂,率神策軍一部前往涼州,必不負(fù)殿下與陛下所托!”
“秦將軍此差矣!”另一位須發(fā)花白,但精神矍鑠的老將,曾任邊軍主帥的定遠(yuǎn)侯,周嘯天。
他聲音洪亮如鐘,“涼州苦寒,騎兵乃是重中之重。”
“老夫久在北疆,深諳騎兵戰(zhàn)法?!?
“傅青山他們這些年輕人,騎術(shù)尚可,但論及大規(guī)模騎兵調(diào)度與草原作戰(zhàn)經(jīng)驗,還差得遠(yuǎn)!”
“殿下,若信得過老臣,老臣愿為殿下馬前卒,助殿下掃平草原!”
第三位身材中等,目光銳利如鷹,曾督造過邊防工事的工部右侍郎兼領(lǐng)武職的宿將廉柏,也朗聲道:“兩位老將軍都想去,這涼州軍的編制怕是不夠啊?!?
“殿下,老臣雖不比兩位老將軍勇武,但于安營扎寨、排兵布陣、后勤調(diào)度方面,自信還有幾分心得。”
“涼州要發(fā)展,光靠打仗可不行,也得建設(shè)不是?”
“老臣愿往,為殿下打理好這后方?!?
秦勇一聽,有些不悅:“廉侍郎,你這是說我等只知打仗,不懂經(jīng)營了?”
周嘯天也哼了一聲:“老廉,你還是管好你的軍械營造吧,沖鋒陷陣可不是你的長項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