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江眼珠子瞪得滾圓:“三十多個?那些部堂大人豈不是要?dú)獐偭???
李威更是張大了嘴,半晌說不出話來。
他本以為自己被強(qiáng)行拉入伙已經(jīng)夠倒霉的,沒想到還有三十多個倒霉蛋。
慕容煙皺眉問道:“殿下,你是如何說服他們的?”
“六部官員向來安于現(xiàn)狀,輕易不會離京赴任?!?
趙軒擺擺手:“這不算什么,更精彩的還在后面?!?
他壓低聲音,神秘兮兮地說,“父皇在御書房當(dāng)著眾臣的面,暗示本王如果能在涼州干出名堂,將來有望重回京城,擔(dān)當(dāng)大任?!?
轟!
這話猶如平地一聲雷,瞬間炸得眾人目瞪口呆。
傅青山手中的酒杯哐當(dāng)一聲掉在桌上,酒水濺了一身。他慌忙起身,臉色漲紅:“王爺,此話當(dāng)真?”
羅成更是直接從椅子上蹦了起來,聲音都變了調(diào):“天哪!咱們這是要跟著未來的太子爺混了?”
韓江激動得渾身發(fā)抖,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:“王爺,若您真能繼承大統(tǒng),咱們這些從龍之臣,豈不是要飛黃騰達(dá)了?”
相比之下,慕容煙驚愕過后,反應(yīng)最為冷靜,秀眉微蹙,深深看了趙軒一眼:“殿下,這話可不能亂說?!?
李威則是面色復(fù)雜,心中五味雜陳。
他想起自己之前對趙軒的無禮和抗拒,不禁冷汗直冒。
要是趙軒真的成了太子,自己這點(diǎn)小過節(jié)豈不是要被徹底清算?
“諸位莫要激動?!壁w軒神色淡然,舉杯示意大家坐下。
“父皇只是隨口一提,真正的考驗(yàn)還在涼州?!?
“咱們?nèi)羰遣荒芨沙鲆环删?,這些都是空話。”
傅青山重新坐好,但表情已經(jīng)完全不同,神色無比恭敬:“王爺說得對,屬下定當(dāng)竭盡全力,助王爺在涼州建功立業(yè)!”
羅成拍著胸脯保證:“王爺放心,俺這條命就是您的!”
“誰敢在涼州惹您,先過俺這一關(guān)!”
韓江也連連點(diǎn)頭:“屬下愿為王爺赴湯蹈火,萬死不辭!”
就連一直心懷芥蒂的李威,此時也誠惶誠恐地表態(tài):“屬下從今往后,保證唯王爺馬首是瞻!”
慕容煙看向趙軒的眼神更加復(fù)雜了。
這個曾經(jīng)的紈绔子弟,如今竟有了如此氣象。
談笑間便讓一群驕兵悍將,死心塌地,甘愿為他賣命。
趙軒舉起酒杯,環(huán)視眾人:“好!既然大家都有此心,那咱們就在涼州大干一場!”
“到時候,不僅要讓涼州富庶安穩(wěn),更要讓天下人都看看,咱們涼州軍的威風(fēng)!”
“敬王爺!”眾人齊聲高呼,一飲而盡。
慕容煙得知趙軒不僅從六部挖來眾多干才,更得父皇那般“期許”,心中壓抑許久的塊壘為之一松。
宴席上,她一反常態(tài),頻頻舉杯,來者不拒。
不多時便已玉山頹倒,醉眼迷離。
席散,趙軒見她醉得不輕,走路都有些搖晃,眉頭一蹙,終究是不放心,吩咐備了王府最平穩(wěn)的馬車,親自送她回大將軍府。
車廂內(nèi),失了平日的英氣與戒備,慕容煙軟綿綿地靠在趙軒身上。
酒意上涌,臉頰緋紅。
忽然,她伸出白嫩小手,一把勾住趙軒的脖子,整個人幾乎都掛了上去。
“趙軒……”她口齒含混,帶著芳香的酒氣,噴在趙軒頸側(cè)。
“嗝……你說,咱們……咱們在涼州,真能……干出名堂?”<b>><b>r>趙軒滿臉嫌棄,想將醉醺醺的慕容煙推開些,她卻纏得更緊。
腦袋甚至還在他肩窩里蹭了蹭,像只饜足的貍花貓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