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軒最近很忙。
白天要處理堆積如山的政務(wù),監(jiān)督各項工程的進度,晚上還要親自去軍營,觀看比武。
偶爾還要給那些新晉的軍官們上上課,講講什么叫“戰(zhàn)術(shù)協(xié)同”,什么叫“后勤保障”。
除此之外,他還要應(yīng)付兩個越來越難纏的王妃。
自從新婚之夜那場荒唐的“大戰(zhàn)”之后,慕容煙和明月公主之間的關(guān)系,就進入了一種非常微妙的狀態(tài)。
她們不再像以前那樣一見面就吵,但彼此間的“暗戰(zhàn)”卻從未停止。
今天你給王爺燉了補湯,明天我就給王爺做了點心。
今天你陪王爺巡視軍營,明天我就要陪王爺夜觀星象。
兩人把趙軒當成了她們較勁的戰(zhàn)場,搞得趙軒是一個頭兩個大,疲于奔命。
涼州王府的后院,本該是趙軒難得的清凈地。
可現(xiàn)在,這里卻成了另一個戰(zhàn)場。
慕容煙和明月公主,一個手持長鞭,一個握著彎刀,正怒目相視。
“明月!你別太過分!“
”這里是王府,不是任意隨意撒野的草原!”
慕容煙的臉上帶著一絲薄怒,新婚燕爾的甜蜜,全被這個北夷公主攪和得一干二凈。
“我過分?”
明月公主冷笑一聲,手中的彎刀在陽光下閃著寒光。
“慕容煙,你別忘了,當初是誰說的,你我共侍一夫,誰也別想獨占王爺!”
“你……”
慕容煙氣得說不出話來。
趙軒坐在石凳上,一個頭兩個大。
白天要處理堆積如山的政務(wù),晚上回來還要當這兩個女人的和事佬,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。
他揉了揉發(fā)痛的眉心,正想開口呵斥。
就在這時,孟虎連滾帶爬地沖了進來,臉色慘白,嘴唇都在哆嗦。
“王爺!不好了!出大事了!”
孟虎的聲音里帶著前所未有的驚恐,讓趙軒的心猛地一沉。
他認識孟虎這么久,還從未見過他這副模樣。
“慌什么!天塌下來了?”
趙軒厲聲喝道,強行壓下心中的不安。
“王爺……城里……城里死人了!”
孟虎喘著粗氣,粗聲粗氣道。
“死人了?”
趙軒眉頭一皺。
涼州城現(xiàn)在治安極好,打架斗毆都少見,怎么會突然死人?
“不是……不是打架斗毆!”
孟虎拼命搖頭,眼神里滿是恐懼。
“是……是瘟疫?。 ?
“今天一早,東市和南城的幾個工坊,突然就有十幾個人倒地不起,口吐白沫,渾身抽搐,沒一會兒就……就沒氣了!”
“現(xiàn)在整個東市都亂套了,所有人都嚇瘋了,到處亂跑!”
“還有人說……說這是天降神罰,是王爺您……您在涼州推行新政,惹怒了老天爺!”
“瘟疫?”
趙軒猛地站了起來,腦子里嗡的一聲。
這兩個字,對于一個擁有現(xiàn)代靈魂的人來說,意味著什么,他再清楚不過了。
那不是簡單的疾病,那是足以摧毀一座城市,甚至一個國家的恐怖災(zāi)難!
他第一時間想到的,不是什么天譴,而是人為!
是敵人最歹毒的手段!
“王爺,這可怎么辦??!”
孟虎六神無主,徹底慌了神。
旁邊的慕容煙和明月公主也驚呆了,手里的兵器都掉在了地上,臉上血色盡褪。
她們雖然見慣了生死,但瘟疫這種無形無影的敵人,卻讓她們感到了發(fā)自內(nèi)心的恐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