戰(zhàn)斗,很快就結(jié)束了。
或者說,那根本算不上一場戰(zhàn)斗。
面對士氣如虹,裝備精良,且數(shù)量占絕對優(yōu)勢的涼州騎兵,那些早已被炮火嚇破了膽的吐蕃殘兵,根本組織不起任何有效的抵抗。
他們能做的,只有在絕望中,被無情地砍殺。
一個時辰后。
孟虎和羅成,渾身浴血地前來復(fù)命。
“啟稟殿下!”
“科加爾堡內(nèi),五千三百二十七名吐蕃守軍,已盡數(shù)殲滅!”
“無一活口!”
趙軒點了點頭,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。
“我軍傷亡如何?”
“回殿下,我軍……只有數(shù)十名弟兄,在追擊時,不慎被倒塌的房屋砸傷,無一陣亡!”
孟虎的聲音中,充滿了難以抑制的興奮和自豪。
零陣亡!
攻下一座敵軍重兵把守的堅固堡壘,自己這邊,竟然連一個戰(zhàn)死的都沒有!
這在以前,是根本無法想象的!
這是何等輝煌的戰(zhàn)績!
趙軒的目光,掃過那些同樣興奮不已的將士們。
他知道,這一戰(zhàn),不僅打垮了敵人,更打出了涼州軍的信心和驕傲。
“傳我命令。”
趙軒的聲音,再次響起。
“將所有吐蕃士兵的頭顱,全部砍下來?!?
“在科加爾堡的廢墟上,給我筑起一座京觀!”
“要比他們在狼嚎谷筑的,大十倍!”
“再把吐蕃那面雪山獅旗,給我插在京觀的頂上!”
“是!”
將士們轟然應(yīng)諾,立刻行動了起來。
他們要用敵人的鮮血和頭顱,來告慰那五十三名慘死的兄弟!
很快,一座由五千多顆人頭筑成的,巨大而恐怖的京觀,就在科加爾堡的廢墟上,拔地而起。
那沖天的血腥味和怨氣,讓方圓十里,都變成了生命的禁區(qū)。
做完這一切,趙軒并沒有班師回朝。
他找來一名在戰(zhàn)斗中被俘虜?shù)耐罗倘耍屗麕е环庑?,前往吐蕃的王都——邏些城?
那封信,是用扎西的鮮血,寫在他那殘破的將官服上的。
信的內(nèi)容,簡單而霸道。
“吐蕃贊普,赤松德贊親啟。”
“我乃大盛涼州王趙軒?!?
“你的將軍,屠我子民,我便屠他滿城?!?
“你的士兵,辱我袍澤,我便筑他京觀。”
“此,為利息。”
“現(xiàn)給你一個月的時間?!?
“帶著所有下令屠殺我勘探隊的兇手,親自到邊境,跪地請罪?!?
“否則,一個月后,我這十萬大軍,將兵臨邏些城下。”
“屆時,科加爾堡的今天,便是你邏些城的明天?!?
“何去何從,你好自為之。”
……
邏些城,贊普王宮。
吐蕃贊普赤松德贊,正暴怒地將手中的金杯,狠狠地摔在地上。
“廢物!一群廢物!”
“五千人!五千精銳的山地兵!還有一座堅固的城堡!”
“竟然……竟然在一天之內(nèi),就被人給全殲了!”
“扎西那個蠢貨呢!他死了嗎?!”
大殿之下,一眾吐蕃貴族和大臣,一個個噤若寒蟬,連大氣都不敢喘。
就在這時,一名侍衛(wèi),連滾帶爬地跑了進(jìn)來。
“贊……贊普!不好了!”
“那個……那個涼州王,派人送信來了!”
“信使呢?!”
赤松德贊怒吼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