宿月一愣,走到門口張望兩眼,壓低了聲音:“為什么???您適才不是答應(yīng)二少夫人了嗎?”
靜初撇嘴:“沒看出來嗎,這就是鴻門宴?!?
宿月與枕風(fēng)愈加不解:“薛家現(xiàn)在巴結(jié)白家還來不及呢,為什么說是鴻門宴?”
靜初輕嗤:“薛氏嫁進(jìn)白家兩年多了,白靜好都沒有去過薛家一次,這次請我們?nèi)送?,尤其還讓我?guī)夏銈儍蓚€,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?!?
宿月最先領(lǐng)會過來,驚訝得瞪圓了眼睛:“您的意思該不會是說,薛家真正的目標(biāo)是我與枕風(fēng)?他們想打聽關(guān)于蝕心蠱的事情?”
靜初點頭:“聰明?!?
宿月與枕風(fēng)更加詫異:“這薛家跟那個賈武究竟是什么關(guān)系?這么大費周章地幫他。”
“肯定是有利可圖唄。賈武大概是慷他人之慨,答應(yīng)分薛家一杯羹了?!?
“薛家??!皇商!全長安最大的藥材商!藥鋪遍布全國各地!那么大的胃口,豈能瞧得上一點蠅頭小利?”
靜初輕描淡寫道:“要是分他半個薛家呢?不就足夠他鋌而走險的了?”
枕風(fēng)第一個反應(yīng)過來:“天吶,難道薛家竟然是李公公的產(chǎn)業(yè)?”
靜初反問:“為什么不可能?要不是李公公從中周旋,他能成為皇商?薛家不過就是個傀儡,李公公是主子,賈武負(fù)責(zé)操控與運營?!?
“難怪!”枕風(fēng)恍然大悟:“她薛氏老是來辛夷院,找小姐你千方百計地套話。我還一直納悶,她究竟是何居心,原來,竟然是薛家派來的奸細(xì),做賊心虛?!?
“所以日后,你們要小心提防此人?!?
“那小姐您說,白老太爺那里的解藥被調(diào)換,會不會是薛家人搞的鬼?”
“八九不離十,但我想不通,薛家何至于下這種陰暗的毒手。你倆對他們能造成什么威脅?”
宿月呆愣了片刻,“噗嗤”笑出聲來。
枕風(fēng)納悶:“你笑什么?”
宿月幸災(zāi)樂禍道:“我笑那薛氏,平日里仗著有幾個臭錢,在府里尾巴都翹上天了。
白靜姝與白靜好拿人手短,對薛氏向來客客氣氣的。
她們?nèi)羰侵?,整個薛家都是小姐你的,怕是要撞墻?!?
枕風(fēng)輕哼道:“有什么好笑的,這府上人有一個說一個,哪個不是花著主子拿命換來的銀子,反過來倒是欺負(fù)小姐。
我恨不能現(xiàn)在就狠狠地打她們的臉,讓她們將吞進(jìn)去的全都吐出來?!?
“就是,”宿月也跟著附和:“小姐,咱們?yōu)樯恫蝗パ夷??這魚兒好不容易要上鉤?!?
“如今是他要求我們救命,我們著什么急?越往后對于我們的談判越有利。
更何況,薛家乃是他的地盤,我們主動上前,容易落進(jìn)對方的圈套。我們要沉住氣,讓對方主動來求我們,變被動為主動。”
“也是喔,”宿月贊同點頭:“倒是要看看他是要命還是要錢?!?
“就怕對方又想要命又想要錢,對你們不利,所以最近你們兩人千萬小心,盡量不要踏出白府的大門,給對方可乘之機(jī)。
最多半個月,對方肯定就會主動求上門來,別無選擇?!?
“那對方會不會與老爺子聯(lián)手啊?”
靜初搖頭:“暫時不會,畢竟此事牽扯太廣,對方又做賊心虛,肯定不愿意讓其他人知道太多,更不想暴露自己的隱藏身份?!?
枕風(fēng)不甘心地道:“好吧,那我跟枕風(fēng)就等著對方來跪著求我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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