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了家,夏時回房間換衣服,能聽到謝長宴再次接了電話。
似乎還是公司那邊打來的,又有麻煩事。
夏時不得不多想,自她快要出月子,離著謝疏風(fēng)給的離開時間越來越近,謝長宴這邊的事情就越來越多。
她沒辦法不懷疑謝疏風(fēng),他搞這些狗狗祟祟的事情,像是在提醒她別耍小心思。
謝長宴電話很快結(jié)束,過來走到門口,沒進(jìn)來。
夏時一看就明白了,先一步開口,“有事情要去處理?”
謝長宴說是,“公司那邊有點事,我過去看看,盡快回來。”
夏時也并不需要他一直陪著,他謝家公司已經(jīng)不去了,自己開的公司不能再不管。
她說好,然后又說,“我想睡一覺,有點累,估計睡得會很久,你那邊不用著急,忙你自己的就好?!?
謝長宴盯著她看了一會,還是走了過來,將她抱在懷里,在她額頭上親了親,“乖?!?
夏時笑了笑,也踮腳親了他一下,“我沒有被影響,不用擔(dān)心我?!?
她還抱了他一下,“我跟孩子就在家等你?!?
她難得的乖巧,也難得的主動,讓謝長宴有點意外,心也跟著一下軟了,捧著她的臉,再次用力一親,“好?!?
夏時看著他出去,然后過去關(guān)了房門。
再轉(zhuǎn)過身來,她面上的笑意就散了,小家伙在睡著,她到床邊坐下,把手機摸出來。
之前謝疏風(fēng)給她打電話,她把通話記錄給刪了。
但是那組號碼她是記得的,直接撥了過去。
謝疏風(fēng)接的挺快,似乎是料到了她會有這樣的舉動。
而且她這種舉動明顯還取悅了他,他聲音聽著挺高興的,“夏小姐,到家了?”
夏時問,“謝老先生,你這是什么意思?”
“怎么?”謝疏風(fēng)說,“是問我房子的事,還是問我阿宴公司麻煩的事?”
果然都是他搞的鬼。
不等夏時說話,他又說,“放心,非必要情況下,不會有什么大影響?!?
他聲音淡淡,岔開了話題,問她,“夏小姐準(zhǔn)備好了嗎?”
他說,“時間可快到了?!?
夏時轉(zhuǎn)頭看著嬰兒床,“安安還沒有出院。”
“已經(jīng)出倉了?!敝x疏風(fēng)說,“醫(yī)院還要觀察個兩到四周,最低半個月,夏小姐,半個月后你再說要等孩子百天,然后等安安上學(xué),等恩恩會叫媽媽,是不是就沒個頭了?”
他說,“說好什么時候,就是什么時候,我這人無論生活還是工作,向來是按事先談好的定?!?
夏時閉了閉眼,轉(zhuǎn)問他,“到時候是謝老先生送我走?!?
“夏小姐若是不愿,我也可以不插手。”謝疏風(fēng)笑著,“畢竟是你和阿宴兩個人的事,與我也沒太大關(guān)系?!?
他也真好意思這么說。
夏時沒說話。
謝疏風(fēng)等了等,又開了口,像是要解她的疑惑,“夏時,你知道你壞了我多大的事兒嗎?”
他說,“當(dāng)初如果阿宴娶了沈念清,現(xiàn)在曾家公司已經(jīng)是我囊中之物,因為你,這塊肉我到現(xiàn)在還沒吃下去?!?
夏時這下子才明白。
謝疏風(fēng)收購曾家公司股份的事她是知道的,整了半天謝長宴的婚姻也是在他算計之中。
怪不得了,她一直覺得蘇文榮和沈繼良的事,即便是后來才露出端倪,但是謝疏風(fēng)這么聰明的人,肯定早就有所察覺。
可是對于蘇文榮極力撮合沈念清與謝長宴的舉動,他又并未表現(xiàn)出任何不滿。
整了半天是在這兒等著。
謝長宴和沈念清結(jié)婚,兩家深度捆綁,無論是他背后搞小動作,又或是直接拿捏沈念清,利用她的戀愛腦吞了曾家公司,想來就算有點難度,但對他來說應(yīng)該都不大。
后來她出現(xiàn),謝長宴幾乎和沈家人鬧掰。
兩家原本談好的合作停擺了一大半,曾瓊蘭和沈繼良也因此對謝長宴有些埋怨,與謝家保持了距離。
他再想動手,就要有所顧慮。
然后一步步到現(xiàn)在,他和曾瓊蘭幾乎對立面,再想收購曾家公司,可是上了強度的。
他怪她,覺得是她的出現(xiàn)打亂了他所有的計劃。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