grace愣了一下。
“一個華國人,起什么外國名?”陸軒的語氣很平淡,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壓迫感。
grace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,又猛地涌了上來,又羞又窘,連忙低下頭,聲音細若蚊蚋:“先生……對不起……我叫宋菀寧?!?
陸軒點點頭,嗯了一聲,這名字比那個不倫不類的外國名順耳多了。
宋菀寧見他沒有不悅,整個人都松弛下來,生怕哪句話說錯了惹他不快,有些磕磕巴巴地解釋:“這……這是公司的規(guī)定,方便服務外籍客人。我……我平時都用中文名的?!?
“行了?!标戃帞[擺手,顯得有些不耐煩,但說出的話卻讓宋菀寧的心臟幾乎要從胸腔里跳出來,“一會去找星兒留個聯(lián)系方式,等我回燕京,會聯(lián)系你。”
宋菀寧激動得渾身都在發(fā)抖,她拼命點頭,眼里的淚水再也忍不住,順著臉頰滑落,聲音帶著哭腔:“謝謝先生!謝謝先生!”
她抬起淚眼朦朧的臉,鼓起勇氣問:“請問先生……我該怎么稱呼您?”
“陸軒。”
“好的,軒哥!”宋菀寧脫口而出,臉上綻放出從未有過的燦爛笑容,她覺得自已這輩子所有的運氣,都用在了今天,“我等您回來!”
飛機很快開始降落。
宋菀寧亦步亦趨地將陸軒一行人送到艙門口,那雙眼睛黏在陸軒身上,滿是不舍,仿佛他不是去另一個城市,而是要去另一個世界。
直到陸軒的身影消失在廊橋盡頭,amy才走過來,用胳膊肘捅了捅她,語氣里滿是酸味:“行啦,小浪蹄子,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,別看了?!?
她上下打量著宋菀寧,嘖嘖稱奇:“真讓你給傍上了?我看著家伙氣場就不對,絕對不是一般的有錢人,八成是京圈哪個大家族的少爺?!?
宋菀寧這才回過神,臉上是藏不住的得意和炫耀,她挺直了腰桿,下巴微揚:“那當然了!你以為我剛才為什么那么拼?蹲得我腿都快斷了,我就差直接跪下了!”
她頓了頓,壓低聲音,語氣里帶著一絲后怕和慶幸:“要不是機艙里還有別的客人,我真就給他跪下按了,這才叫誠意!”
amy嫵媚地白了她一眼,酸溜溜地說:“切,說得誰不愿意似的。讓我跪,我也跪!那種級別的男人,睡一晚,這輩子都不用愁了?!?
兩人交頭接耳地議論著,目光都追隨著陸軒離開的方向,充滿了對未來的幻想。
陸軒剛走出廊橋,踏上陌都機場光潔的大理石地面,還沒來得及感受這座城市的空氣,就被一群人攔住了去路。
為首的是一個女人,一頭利落的銀色短發(fā)在機場明亮的燈光下泛著金屬般的光澤,極其惹眼。
她身后,還跟著六個人,三男三女,全都穿著剪裁合體的黑色西裝,戴著墨鏡,身形筆挺,像一排沒有感情的雕塑,將通道堵得嚴嚴實實。
這陣仗,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部門在執(zhí)行秘密任務。
胡星兒和涼子幾乎在同一時間動了,一左一右護在陸軒身側,身體緊繃,眼神銳利如刀。就連一直憋著火的十九,也瞬間進入了戰(zhàn)斗狀態(tài),手已經摸向了腰后。
陸軒眼神一凜,打量著面前的女人。
她很年輕,皮膚白得像雪,配上那頭銀發(fā)和一對銀灰色的美瞳,整個人透著一股非人的冷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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