厭惡感如同洶涌的潮水瞬間淹沒了她,胃里翻江倒海,幾乎要將五臟六腑都嘔出來。
她拼命地拍打著陸軒的肩膀,發(fā)出“唔…唔…”的嗚咽。
那雙曾經(jīng)清高孤傲的鳳眼此刻盛滿了驚恐與哀求,淚水不受控制地滾落,混合著被揉花了的口紅,狼狽不堪。
陸軒卻像是鐵了心要治好她的厭男癥,手臂如鐵鉗般箍著她,任由她掙扎,直到一分多鐘后,才略微分開些許。
“嘔……yue……”
顧允熙甫得自由,便再也支撐不住,整個(gè)人癱軟在地,捂著胸口劇烈地干嘔起來。
眼淚糊了一臉,哪里還有半分平日里高冷知性的教授模樣。
“嘖,這就受不了了?”
陸軒居高臨下地看著她,嘴角那抹邪魅的弧度愈發(fā)冰冷。
“顧教授,你的病,看來病得不輕啊。不過沒關(guān)系,我有的是耐心?!?
他話音未落,再次粗暴地薅起顧允熙散亂的頭發(fā),迫使她仰起那張梨花帶雨的臉,根本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(jī)會(huì),又一次狠狠地吻了上去。
這一次,帶著更濃的懲罰意味,仿佛要將她所有的反抗和厭惡都吞噬殆盡。
又是幾分鐘令人窒息的掠奪。
再次松開時(shí),顧允熙的唇彩早已模糊不清,嘴角甚至被磨破了皮,滲著血絲。
她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,胸口劇烈起伏,眼神渙散,只剩下本能的恐懼和哀求。
“停……停下……同學(xué),我求求你,求求你了……放過我吧……我真的……嘔……”
她想說“我真的受不了了”,可話未出口,又是一陣劇烈的干嘔。
“放過你?”陸軒輕笑一聲,那笑聲在顧允熙聽來,比魔鬼的低語還要可怕。
他眼神一厲,不再廢話,拽著顧允熙的頭發(fā),就像拖著一個(gè)布娃娃,徑直朝著角落外走去。
“哎!同學(xué),你松手!你松手啊!我自已會(huì)走!你別拽我頭發(fā),疼!”
顧允熙尖叫著,雙手胡亂地去掰陸軒的手,可那點(diǎn)力氣在陸軒面前,無異于螳臂當(dāng)車。
陸軒充耳不聞,依舊是死死拽著她的頭發(fā),大步流星地往前走。
顧允熙被迫彎著腰,踉踉蹌蹌地跟在他身后,高跟鞋早就不知道被甩到了哪里,此刻光著腳踩在冰涼的地面上,更添了幾分凄慘。
此時(shí)已近中午,教學(xué)樓內(nèi)的學(xué)生早已散去,空曠的走廊里只剩下他們兩人。
“砰!”
陸軒一腳踹開剛才上課的階梯教室大門,教室里空無一人。
他胳膊猛地一甩,顧允熙就像被丟棄的垃圾一樣,被狠狠甩在了冰冷的地面上,后腦勺磕在桌腿上,發(fā)出一聲悶響,疼得她眼冒金星。
顧允熙蜷縮在地上,渾身抑制不住地顫抖著,散亂的發(fā)絲貼在慘白的臉頰上,眼神中充滿了極致的恐懼。
她仰頭看著如同煞神般逼近的陸軒,聲音抖得不成樣子。
“同、同學(xué)……你……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她試圖做最后的掙扎,聲音帶著哭腔。
“你要多少錢?你說個(gè)數(shù)!只要我能拿出來的,我都給你!求求你,別這樣……”
“錢?”陸軒嗤笑一聲,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,“顧教授,你覺得我缺你那點(diǎn)臟錢嗎?”
他緩緩蹲下身,與顧允熙平視,眼神中的戲謔和冰冷交織在一起。
“我要的,是你這個(gè)人。讓我好好玩一次,你那些破事,我就暫時(shí)不揭發(fā)你。怎么樣,這筆買賣,劃算吧?”
玩一次三個(gè)字,像三把淬毒的尖刀,狠狠刺入顧允熙的心臟。
她的臉色瞬間慘白如紙,血色褪盡,瞳孔因震驚而驟然收縮。
“不……不行!”
她失聲尖叫,帶著最后一絲倔強(qiáng)和崩潰的邊緣感。
“同學(xué),我不能答應(yīng)你!你換個(gè)別的要求,什么都行!”
“你……你剛才已經(jīng)奪走了我的初吻……我……我就算是死,也不會(huì)同意這種事!”
她以為搬出初吻和寧死不從能讓陸軒有所顧忌,卻不知這番話在陸軒聽來,只覺得可笑至極。
一個(gè)連國(guó)家都能出賣的女人,現(xiàn)在跟他談貞潔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