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收起手機,加快腳步,來到了柳含煙的辦公室門前。
“咚咚咚?!?
“請進?!遍T內(nèi)傳來一聲清冷又略帶不耐煩的聲音。
陸軒推門而入,辦公室里只有柳含煙一個人。她正低著頭,在一份文件上寫著什么。
“柳老師,我是陸軒,您找我?”陸軒掛著人畜無害的微笑,主動開口。
柳含煙這才抬起頭,那雙藏在鏡片后的眼睛,像x光一樣在他身上掃了一遍,隨即又低下頭去,語氣冰冷地開口。
“嗯,我知道。”
“說吧,上午的課為什么沒來?我查了記錄,之前還有一節(jié)專業(yè)課,你也沒來。陸軒同學(xué),剛開學(xué)你就玩失蹤,你是想被學(xué)校記大過,還是想直接被退學(xué)?”
她的聲音不大,但每一個字都像是淬了冰。
“你知不知道這里是哪里?這里是燕大!不是你家后花園!每年有多少人擠破了頭都進不來,你倒好,把這里當(dāng)成什么了?!”
她一口氣說完,似乎在等陸軒的解釋,或者說,在等他的求饒和懺悔。
然而,陸軒卻什么都沒說。
他只是邁開步子,不緊不慢地走到她辦公桌前,拉開椅子,十分自然地坐了下來,還順手將桌角的一盆綠蘿擺正了些。
辦公室里的空氣,瞬間凝固了。
柳含煙寫字的筆尖在紙上劃出了一道刺耳的印記。
她緩緩抬起頭,眉心狠狠地擰成了一個“川”字。
她見過不服管教的學(xué)生,見過油嘴滑舌的學(xué)生,但還從沒見過像陸軒這樣,面對她的雷霆之怒,竟然還能如此……愜意的學(xué)生!
他那副云淡風(fēng)輕的模樣,仿佛不是來接受訓(xùn)誡的,而是來視察工作的領(lǐng)導(dǎo)。
這種被無視的感覺,讓她引以為傲的權(quán)威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釁!
一股怒火“噌”地一下就竄上了她的腦門。
“啪!”
她猛地一拍桌子,那盆剛剛被陸軒扶正的綠蘿都嚇得抖了三抖。
“陸軒!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!”
她死死地盯著陸軒,鏡片后的眼睛里幾乎要噴出火來,聲音因憤怒而拔高,帶著一絲尖銳。
“誰讓你坐下的?給我站起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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