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俞冰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,她連忙拉住陸軒的衣角,眼中滿是擔憂和后怕。
“軒軒,算了吧,別把事情鬧大?!?
她湊到陸軒耳邊,壓低聲音飛快地解釋。
“她是黑河郁四爺?shù)膶O女。郁家在東三省只手遮天,黑白通吃,是真正的地頭蛇?!?
“燕京沒人愿意惹他們,不是怕,是嫌臟,太難纏了。閻王好惹,小鬼難纏,我們沒必要樹這種亡命徒一樣的敵人?!?
黑河郁家?陸軒眼神微動,毫無波瀾。
他明天就要去陌都直面葉傾城那樣的云端真龍,區(qū)區(qū)一個地頭蛇,他還真沒放在眼里。
“放心,沒事?!标戃幓剡^頭,毫不在意地拍了拍陳俞冰的肩膀,安撫她。
隨后,他像是扔垃圾一樣,手腕一抖,直接將跪在地上的王天龍甩了出去。
“砰”的一聲悶響,王天龍的身體重重撞在門框上,又滾落到走廊里,捂著手腕哀嚎,半天爬不起來。
陸軒這個安撫陳俞冰的親昵動作,落在郁冰冰眼里,卻成了赤裸裸的挑釁和羞辱。
她的火氣瞬間沖破了理智的最后一道防線。
“王八蛋!你個癩蛤?。“涯愕呐K手從我的冰冰身上拿開!”
郁冰冰徹底瘋了,她尖叫著,張牙舞爪地沖了上來,揚起手,鋒利的指甲朝著陸軒的臉狠狠抓去。
陸軒眼神一寒,戾氣上涌。
那些所謂的大家族忌憚她,不敢惹她,但他陸軒不怕。
他本就是來復(fù)仇的,這些老牌勢力、地下皇帝,在他眼里都是行走的積分和黑料。
干趴一個保本,干死兩個血賺。
面對撲過來的郁冰冰,陸軒閃電般出手,一把攥住了她揮來的手腕,眼神兇狠如狼。
陸軒一把握住郁冰冰的手腕,那只手腕纖細,皮膚滑膩,但陸軒的手指卻像鐵鉗一樣,瞬間鎖死了她所有的動作。
郁冰冰渾身一僵,整個人像是被電擊了一般。
她長這么大,別說被男人這么粗暴地抓住,就連被異性碰一下手指都少之又少。
一股前所未有的惡心和驚恐瞬間涌上心頭。
“你……你干什么?!”郁冰冰原本囂張到扭曲的臉龐,瞬間煞白,聲音都變了調(diào)。
她下意識地用另一只手捂住胸口,想要拼命向后退,卻發(fā)現(xiàn)對方的力量大得驚人,她根本動彈不得。
“你放開我!你給我松開!你個王八蛋!臭流氓!”她尖叫著,聲音因為恐懼而變得有些歇斯底里。
她還是第一次被一個男人用這種侵略性十足的目光近距離審視。
那眼神冰冷、玩味,像是在打量一件可以隨意處置的物品,讓她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。
換作平時,在燕京這地界,誰見她郁冰冰不是繞道走?
剛來燕京那年,就連那些眼高于頂?shù)乃^“燕京四少”,在她爺爺派人遞過話之后,見了她都得客客氣氣地叫一聲“郁小姐”。
她郁冰冰的人生字典里,從來就沒有“吃虧”這兩個字。
凡是讓她不爽的人,凡是對她有過半分不敬的,早就被剁碎了扔進黑河里喂魚了!
她到現(xiàn)在還清清楚楚地記得,上幼兒園的時候,因為一個玩具跟班里的小男孩鬧了不愉快,回家哭著跟爺爺告了狀。
第二天,那個小男孩和他的父母,連同那個試圖“公平”處理的老師,就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了。
后來她才知道,他們都被沉了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