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玲姐,你想哪兒去了?!?
陸軒聽出她話里的醋意,不慌不忙地笑道。
“我就是覺得,我和葉瀾……阿姨,在某些方面,或許能談點合作。”
“阿姨?”
林芝玲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,聲音又拔高了幾分,但這次卻充記了調(diào)侃和打翻醋壇子的味道。
“哎喲,我的小軒軒,人都還沒見著呢,就‘阿姨’‘阿姨’地叫上了?”
“叫得可真甜吶!你是不是想讓我?guī)湍銧烤€,好讓你少奮斗二十年?。俊?
陸軒臉上的笑意淡了下來。
“阿姨你就別打趣我了,我真的有急事找葉瀾?!彼穆曇衾锫牪怀鍪裁辞榫w。
林芝玲卻沒察覺到這微妙的變化,依舊不依不饒地撒著嬌,拖長了音調(diào)。
“不嘛,你求求我,說句好聽的,求我我就把葉瀾的電話給你。”
電話這頭的陸軒,靠在沙發(fā)上,眼神在一瞬間變得平靜,甚至可以說,是陰沉。
最近自已對這些女人的態(tài)度是不是太好了?好到她們都快忘了,這段關(guān)系里,到底誰才是獵人,誰是獵物。
“阿姨,”
陸軒的聲音很輕,可瞬間讓原本輕松的氛圍緊張了起來。
“你是忘了自已的身份嗎?”
沒有怒吼,沒有威脅,只是最平淡的陳述。
可這平淡的幾個字,卻讓林芝玲渾身猛地一顫,一股源自本能的恐懼,像電流一樣從尾椎骨竄上頭頂。
她甚至能感覺到握著手機的手心,瞬間變得冰冷潮濕。剛才還慵懶旖旎的臥室,仿佛一下子空曠得嚇人。
“我……我沒有,主人……我錯了,你別生氣,我……我現(xiàn)在就把聯(lián)系方式發(fā)給你。”
林芝玲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,她咬著下唇,才把這句話完整地說出來。
那聲“主人”,是下意識脫口而出的。
電話里沉默了幾秒,隨即傳來陸軒的一聲輕笑,那股冰冷的壓力瞬間消散,仿佛剛才的一切都只是錯覺。
“呵呵,阿姨,我在開玩笑,別緊張?!标戃幍恼Z氣又恢復(fù)了那種帶著暖意的慵懶,“你只要聽話,我是不會生氣的。”
林芝玲抓著被角,擦了擦額頭上不知何時滲出的冷汗,對著話筒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:“呵呵,小軒軒你放心,阿姨會聽話的,阿姨……最聽話了?!?
話音剛落,她的綠泡泡就彈出了提示音。她手忙腳亂地將葉瀾的聯(lián)系方式名片轉(zhuǎn)發(fā)了過去。
陸軒確認收到后,便掛斷了電話。
電話的另一頭,林芝玲像虛脫了一般,將手機扔在一邊,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,眼眶里泛起一層屈辱又興奮的淚花。
她抱著膝蓋,對自已這種莫名其妙的恐懼和臣服感到既陌生又迷茫。
陸軒則完全沒把剛才的小插曲放在心上,他看著手機上那個名字,直接撥了過去。
電話響了很久,在快要自動掛斷的時侯,才被接起。
“喂,找誰?”
一個略帶磁性、清冷又悅耳的女性聲音傳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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