飛機平穩(wěn)飛行在萬米高空,機艙內(nèi)安靜得不得了。
陸軒并非真的睡著了,他只是閉著眼,將外界的紛擾隔絕,心神沉浸在對付葉傾城的盤算中。
不知過了多久,他緩緩睜開眼。
視線里,那個叫g(shù)race的空姐竟然還維持著半蹲的姿勢,額頭上已經(jīng)滲出了一層細(xì)密的汗珠,幾縷發(fā)絲被汗水浸濕,黏在臉頰上,讓她精心打造的妝容顯得有些狼狽。
可她臉上的笑容依舊,甚至比之前更加溫柔謙卑。
她的雙手還在陸軒的腳踝上,動作緩慢而機械,顯然是累得不輕,全憑一股意志力在硬撐。
陸軒的腳動了動。
grace像是受驚的兔子,身體一顫,立刻抬起頭,眼神里帶著一絲討好和緊張:“先生,您醒了?是不是我按得不舒服?”
她的聲音有些沙啞,蹲了太久,雙腿早已麻木,全身上下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。
為了今天這個機會,她算是豁出去了。
陸軒看著她,嘴角勾起一個莫測的弧度。
這個女人,有點意思。為了往上爬,倒是真能下血本。
他心里冒出一個惡劣的念頭,要是把她帶回去,專門給陳雪她們幾個做做崗前培訓(xùn),教教她們怎么伺候人,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。
這個念頭一閃而過,他臉上的笑容便多了幾分玩味。
“渴了。”他淡淡地開口。
grace如蒙大赦,臉上的笑容瞬間燦爛起來,像是熬過寒冬終于見到太陽的向日葵。
“先生想喝點什么?我去給您準(zhǔn)備!”
“可樂,加冰?!?
“好的先生,您稍等!”grace喜出望外,感覺自已所有的堅持都得到了回報。
對方終于對自已有了最基本的需求之外的指令。
她扶著座椅,想站起來,雙腿卻因為長時間的麻木而使不上力,身體晃了一下,險些摔倒。
她連忙用手撐住地面,才勉強穩(wěn)住身形,那副狼狽的樣子,讓她臉上瞬間飛起一抹紅暈。
她不敢看陸軒,低著頭,一瘸一拐地快步走向服務(wù)臺,背影里透著一股無法掩飾的急切和欣喜。
過道另一邊的十九,把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。她握著扶手的手指關(guān)節(jié)因為用力而根根發(fā)白,指甲幾乎要嵌進(jìn)皮肉里。
“恬不知恥!”她從牙縫里擠出四個字。
涼子嘆了口氣,沒再說話。她知道十九的脾氣,現(xiàn)在說什么都沒用。
她只是有些擔(dān)心,十九這性子,到了陌都,遲早要出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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